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冯婉静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失声痛哭。
她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每一滴泪水都像是她心中的血,无声地流淌着。
“冯婉婷……死了?”
站在一旁的苏依曼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刚刚还在自己眼前挣扎求生的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虽然冯婉婷的行为总是让人难以理解,甚至招人怨恨,但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走廊上的灯光在冯婉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她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愤怒都倾注在这一刹那。她冲向许槿初,那双原本柔和的双手此刻却像钢爪一样,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个杀人凶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她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
陆怀礼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了发疯的冯婉静。他用力地抓住她的双臂,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你胡说什么?冯婉婷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都还不知道,你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定罪?你有证据吗?”陆怀礼的声音坚定而冷静,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挡住了冯婉静的愤怒和悲伤。
但冯婉静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疯狂地挣扎着,试图挣脱陆怀礼的束缚。
“证据?当时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在病房里,不是她杀的还能是谁?她一定是因为怨恨,所以才下此毒手!”
她的声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绝望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泄出来。
相比冯婉静的疯狂,许槿初则显得过于冷静,她眸色淡淡的望着冯婉静,
“冯婉婷不是我杀的。”许槿初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冰泉般清澈,每个字都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冯婉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她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可不就是你想怎么说怎么说。
既然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会有人能治得了你的。”她的声音沙哑而尖锐,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说完,冯婉静转身就走,她的身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摇摇欲坠,满身血迹如同盛开的红花。
她踉跄着步伐,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但她没有停下,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许槿初付出代价。
走廊上的病人和家属们看到她这幅模样,都纷纷避让开来,生怕沾上这可怕的疯狂。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仿佛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悲剧。
不一会儿,冯婉静带着几名警察回到了医院。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她指着许槿初,声音冰冷而坚定,“警察同志,就是她杀了我妹妹。”
警察们闻声而动,迅速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包围圈。
他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许槿初的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或不安。
然而,许槿初却如同磐石般坚定,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却又对眼前的一切置若罔闻。
冯婉静在报案时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如果按照她的说法,是许槿初用锋利的水果刀结束了冯婉婷的生命,那么许槿初的身上应该会留下明显的血迹才对。
但眼前的许槿初却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相反,冯婉静却因为抱过倒在血泊中的妹妹,身上沾染了斑斑血迹。
她的衣服上、手上,甚至是脸上都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这些血迹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许槿初的罪行,让围观的警察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一位身材魁梧、眼神犀利的警官缓步走来,他的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敲击出沉稳的节奏。
他的目光在许槿初和冯婉静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许槿初的脸上,“许槿初女士,”警官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接到报案称你涉嫌谋杀,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石头,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苏依曼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槿初被警察带走。
她急忙走上前,双手紧紧握着警官的手臂,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人不是她杀的,她没有杀人的动机啊。”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带着几分无助和恳求。
警官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