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舟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治疗,伤势已经逐渐愈合,他的身体状况正在稳步恢复。
医生告诉他们,再过两天,他就可以暂时离开医院,回家进行静养。
这对于一直躺在病床上的贺晏舟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然而,即便是回家休养,贺晏舟也需要注意许多事项。
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避免腿部肌肉萎缩。
为此,他需要每天进行适度的按摩,以维持腿部肌肉的活性和弹性。
这对于一个刚刚从重伤中恢复过来的人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但许槿初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她最担心的是贺晏舟不能接受可能站不起来的结果。
尽管如此,能出院回家,对于许槿初和贺晏舟来说,已经算是目前最好的消息了。
他们开始数着日子,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几天,贺晏舟的心情也难得地舒朗了几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整日沉默寡言。
可偏偏冯婉静在这个时候杀将过来,一看到她,许槿初原本大好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
连装都不屑装,直接冷冷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冯婉静似乎没有料到许槿初会如此直接地对她发难,她愣了一下,只是她现在心思和她纠结这些,“我听说晏舟受了重伤,很担心他,所以过来看看。”
说着她就要往病房里冲。
然而,许槿初却并未因她的解释而有所动容。
依旧冷冷地看着冯婉静,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站在病房门口,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挡住了冯婉静的去路:“这里不欢迎你,他也不需要你看。所以,请你离开。”
冯婉静被许槿初的态度弄得有些无地自容。她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偷偷地抬起头,偷偷地往病房里瞥了一眼,却发现贺晏舟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也在听着外面的对话。
贺晏舟对冯婉静的纠缠感到厌烦,但对许槿初的坚定态度感到满意。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朗声冲着门口的许槿初说道:“媳妇儿,既然有客来访,就让她进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冯婉静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晏舟,那双原本充满担忧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她怎么也没想到,贺晏舟竟然会如此亲昵地称呼许槿初为“媳妇儿”。
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许槿初看着冯婉静那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惊愕。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简单的称呼,竟然会让冯婉静如此失态。
许槿初心中不禁暗笑,这个女人,果真是个情感丰富、敏感多思的人。她仿佛是个易碎的瓷娃娃,稍一触碰就会碎裂。若真在他们面前上演一出恩爱戏码,恐怕她非得被醋意淹没不可。
想到此处,许槿初轻叹一声,转身走向病房。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如同一阵风般掠过冯婉静的身旁,径直走到病床前。她一屁股坐在了病床边那把唯一的椅子上,姿势潇洒而自然。
冯婉静愣在原地,看着许槿初那霸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要靠近病床,却被许槿初伸出的长腿挡住了去路。
无奈之下,她只得绕到病床的另一边,试图掀起贺晏舟盖在腿上的被子。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被子的一刹那,许槿初突然倾身过来,一把打开了她的手。
她冷冷地看着冯婉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冯婉静,你别太过分了!我男人的被子是你能掀的吗?”
冯婉静被许槿初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她怔怔地看着许槿初,眼中满是惊愕和委屈。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然后轻声对贺晏舟说道:“晏舟,能让我看看你的腿吗?
我听医生说你的腿可能会落下残疾,那你是不是就不能继续留在部队了?
不能留在部队的话,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病房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贺晏舟的目光依旧沉静地望着自己的腿,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冯婉静则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双手紧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就在这时,许槿初突然猛地站起来,她的动作又急又快,将身后的椅子都掀翻到底,发出砰的一声响。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冯婉静面前,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冯婉静,你什么意思?”
许槿初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你今天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捣乱的?现在立刻马上滚出这里,别让我把你扔出去,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