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委赶过来时,简单询问了几句后,便让大伙都散了。
他看了看的许槿初在就没进屋,而是站在楼道里,眸色沉沉地望着刘连长,询问道:“怎么回事?”
刘连长沉闷地抽着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屋里,李娟抱着许槿初,哭了好半天才,渐渐停止。
“小初,我不是不懂事的人,我是军嫂,我有觉悟的,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我知道,他是军人,他有他的使命和责任,我也没说不让他去。
“可你听听他都说了些啥?”李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怒,
“太伤人心了。他怎么能这么说话?他难道不知道我会伤心吗?”
说着说着,李娟的眼眶又湿润了,眼泪再次滑落。
许槿初听着李娟的诉说,却感到一阵云里雾里。
她不明白李娟和刘连长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绪会如此激动。
但她还是顺着李娟的话安慰道:“是啊,有些男人就是那样,一张嘴就像刀子一样,能把人气死。
我家的贺营长有时候也是这样,说话特别气人。
好了,别哭了,把自己哭坏了不值得。”
李娟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继续倾诉着她的委屈,
“小初妹子,你听我说,我家那个就是个榆木脑袋。
我当初说那些话,还不是为了他好?可他怎么就这么不理解我呢?
还要赶我回娘家,让我再找个男人嫁了。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仿佛所有的心酸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许槿初看着李娟,她知道李娟是个善良、贤惠的女人,现在却受到了这样的委屈,实在是让人心疼。
“媳妇,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刘连长一脸焦急地试图澄清误会。
但李娟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刘建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竟然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要是真的回不来,我李娟就算是死,也要埋在你刘家的祖坟里,我绝不会再找别的男人!”
看着李娟愤怒的眼神,刘建国一时间不知所措,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李娟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苦涩,暗道自己刚才真是说错话了,这一时嘴快,竟然惹得李娟如此生气。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那里,任由李娟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许槿初在一旁听得一脸懵,吵架怎么归吵架,怎么还要生要死的。
“媳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刘建国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你想想看,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带着孩子过日子?你还年轻,没必要为我守一辈子。”
李娟听着,心如刀绞。
她的眼眶湿润,瞪着刘建国,声音哽咽:“刘建国,你真是没良心。
你为我好是假,为自己铺路才是真。
你说,要是我不在了,你是不是马上就娶别的女人回来?”
刘建国听到这话,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摆手否认,“不,不,媳妇,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慌乱和惊恐,“你这是越说越离谱了。”
见到刘连长如此慌乱,许槿初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他现在是多说多错。
她连忙打断他,轻声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李娟,“好了嫂子,不气了,不气了,刘连长还不赶紧给我嫂子道歉。”
许槿初递了个眼神给刘连长。
然而,刘连长却像木头人一样愣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
他的沉默让许槿初感到有些无语,直男没救了。
王政委见状,一把将刘连长拽了出去。
李娟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眼泪不停地滑落。她的心情显然十分激动,身体也不自主地颤抖着。
“嫂子,您先别哭,您和刘连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告诉我们,也许我们可以帮您想想办法。”
许槿初看在眼里,心里十分着急。
她深知李娟是个坚强的人,能让李娟气到这种程度,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目前二人的状况只要找到症结所在,才能更好地解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李娟吸了吸鼻子,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许槿初是真心想帮她,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我知道,这件事也不全是他的错,我也是就是心里乱,一时没收住脾气。”
李娟叹口气,定定地看着许槿初,牵过她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