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你给我滚回来!”
眼见着他风风火火地就要出门,许槿初无奈地大喝一声。
听到许槿初的话,朱涛麻利地滚了回来。
“咋了姐,还有啥吩咐?”
他那副狗腿的模样,让同村不少被他欺负过的人都没眼看。
这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南河村一霸朱涛吗?
“立正站好一边呆着去。”
许槿初斜了他一眼,说道。
朱涛茫然地瞅了她半天,“不是去拿钱吗?”
许槿初没说话,而是看了他一眼,朱涛立即心领神会,闭嘴乖乖地靠墙站好。
许槿初把贺晏梅交给贺晏安后,走到江母面前,老太太个子不高,又因为上了年纪身材佝偻。
许槿初站在她面前,她要扬起脖子才能看清楚她的脸。
“你要干啥?”
江母多少有点怕她,毕竟许槿初那么厉害,现在又有朱涛撑腰。
她心里有再多不满,也不敢朝她发泄。
耳边还隐隐传来贺晏梅惊惧的低泣声。
许槿初压下心里的暴怒,尽量保持语调平静地说:“我妹子如果因为你们出一点点事,我绝不会饶了你们江家。
还有,你说的亲事,都是赵桂芳一个人的自说自话。
我妹子不知道,也不该她承受这一切。
至于彩礼,更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她一分没见着,也没花。
钱是赵桂芳拿的,你跟我们也要不着。
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钱,我会让赵桂芳如数给你送过来。
如果你等不了,那就自己亲自跟她要。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因为这件事,再刺激到我公公犯病,这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回去。”
江母听了她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儿子江大壮,“我儿子呢?他的手就白断了?”
看来江母是实在没啥可反驳许槿初的,便想到了被她‘掰断’手的江大壮。
许槿初冷嗤一声道:“现在才想起来你儿子的手,会不会太晚了?”
闻言,江母顿时脸色一白,忙去拉扯江大壮,
“哎呀,儿子,你手咋样了?快去找老陈大夫!”
“妈疼疼疼,你快松手。”
江母一着急,竟然扯的是他那只受伤的手。
遭受到二次伤害的手,成功让江大壮疼得瘫倒在地。
他从小就怕疼,这会儿手疼得他恨不得一死了之。
老江头也慌忙上前帮忙,一边想要把儿子架起来,一边埋怨老伴没轻没重。
“疼啊,我的手好疼,爸你赶紧拿刀把我的手砍了吧。
太疼了,我受不了了。”
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像看耍猴戏似的看着江大壮在地上打滚。
“这江大壮,也夸张了吧,至于疼成这样吗?”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随后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你们知道什么?我儿子手断了,能不疼吗?要不你们也断一个试试,看看疼不疼。
你再胡说,明天都别买我家豆腐,不卖给你们。”
江母心疼得直掉眼泪。
“你说咋办吧,你把我儿子的手掰断了,这笔账怎么算?”
江母愤怒地瞪着许槿初,招手让江家人帮忙把江大壮架起来去看大夫。
许槿初不屑地哼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手断了,不过是脱臼了而已,大惊小怪。”
听许槿初说江大壮的手只是脱臼,而不是断了,江家父母不禁松了口气。
可看着儿子疼得眼泪鼻涕横流,同样心疼得不行。
赶紧带着人就去找正骨的大夫。
可他们知道的那个会正骨的陈大夫在距离南河村十多里之外的另一个村子。
现在走,怕是天黑都到不了。
但他的手又耽搁不得。
“晏安,背上你姐,咱们回家。”
许槿初最后看了眼疼得冷汗直流的江大壮,唇畔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朱涛见许槿初他们要走,也急忙跟来过去。
只是路被围观的村民堵得水泄不通,他便快步走到前面,疏散人群,给许槿初他们开出了一条道。
“姐,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会正骨吧?”
朱涛狗腿的抢过许槿初手里贺晏梅的行李,望着许槿初精致的侧颜,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许槿初怕贺晏安背贺晏梅吃力,一直在后边帮他托着。
闻听朱涛的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朱涛心下一喜,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那你为啥不给江大壮也把手弄回去啊?
我看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