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噌地一下转回身朝后看去。
只见一脸青紫的周筱灵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旁的墙边望着她。
“周筱灵,你不是被你妈带走了吗?”
许槿初看她随时要倒下的虚弱样子,眉心一跳。
她几步冲到周筱灵面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看到许槿初,周筱灵一颗心终于是落了地。
她艰难地喘息着,抬头看着许槿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昏倒在许槿初怀里。
许槿初看着怀里的周筱灵,心头顿时闪过一丝无措。
她紧紧抱着周筱灵,用头轻轻拍打她的脸,试图让她醒过来。
“周筱灵,你怎么样,你醒醒。”
这会儿正巧有去吃饭的工人路过,见有人昏倒,急忙上前询问。
“这姑娘怎么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
许槿初也没时间和他们解释,只能先让大家帮忙把人抬进办公室。
周筱灵身上连件棉衣都没穿。
只穿了一件高领的杏黄色毛衣。
许槿初连忙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又弄了个热水袋塞到她怀里。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暖和过来的周筱灵才悠悠转醒。
看到她醒了,许槿初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看着周筱灵这一身伤还没好利索,不由得担心道。
周筱灵眼圈一红,连连摇头,“不,我不去医院,许姐姐不,嫂子,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应该叫你一声嫂子。
我想见我哥,求求你了,嫂子,就让我见见我哥吧?”
周筱灵的语气近乎哀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期待。
周筱灵声泪俱下的祈求,看的许槿初顿生疑窦。
不知她为何会如此,仿佛不见到贺晏舟,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许槿初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周筱灵此时的脆弱和无助,于是用柔和的语气安慰她。
她现在这样也问不出什么,还得先安抚住她的情绪再说。
周筱灵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哽咽着点点头。
她知道许槿初是唯一能够帮助她见到贺晏舟的人,所以她必须冷静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我是从火车上偷跑下来的,我妈这会儿应该也再来找我的路上了。所以嫂子,我必须马上见到我哥。
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说。”
周筱灵本就一心想和贺晏舟相认,奈何母亲不仅那么对哥哥,还连夜带她离开。
都不顾她有伤在身,任她如何求,都于事无补。
她也问过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母亲不和哥哥相认。
但母亲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告诉她,如果她敢去找贺晏舟,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甚至母亲还因为她的一再追问,打了她一耳光。
要知道,这可是她长这么大,母亲第一次打她。
她连伤心都顾不上了,只满心都是疑惑。
直到悄悄偷听了母亲用公用电话给帝京打的电话时说的话,她才知道了真相。
在得知那个真相后,她便满心都是要把真相告诉哥哥。
所以她就趁母亲去厕所,车子停站时,拿钱偷跑下火车。
虽然她知道,哥哥可能不会原谅母亲,但是她要告诉他真相,她要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母亲自愿的。
“你知道了什么?”
许槿初不知道周筱灵知道的真相和他们从吴文海那里知道的真相是否一样。
所以急于求证。
周筱灵突然哽咽着不说话,像是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般。
“好了,你稳定一下情绪,我去找个车带你去见他。”
许槿初拿了一条热毛巾递给周筱灵,让她擦擦脸。
周筱灵接过毛巾,捂住了发红的双眼。
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年前部队有一个集训任务,贺晏舟把所有工作都做好后,就和王政委请了几天假。
他想趁这几天去好好调查一下有关自己亲生父亲的事。
有吴文海在,调查起来并不困难。
“晏舟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这假请的有点勤啊?”
王政委给贺晏舟批完假后,疑惑地问道。
贺晏舟自进部队以后,有假都不休息。
所以这段时间总请假,不禁让王政委有些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