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了,我听隔壁张连长媳妇说你被紧急送医,没事就好,赶紧回家休息吧。”
方家嫂子见她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回到家后,许槿初第一件事就是急忙把被她弄脏的床单清洗干净。
贺晏舟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右腿,缓解疼痛。
“你的检查是什么时候做的?”
贺晏舟视线望向洗手间里洗床单的许槿初,问。
今天的乌龙事件应该是给她做检查的医院误诊了,所以他想知道是哪家医院如此大意,这种事也能弄错。
许槿初停下手上的动作,身体微微后仰,侧头看向贺晏舟,想了想,回忆道:“就是我到医院的第二天,但是结果是过了几天才想起来取的。
检查报告单在这里。”
许槿初甩甩手上的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折叠整齐的报告单。
走过去递给贺晏舟看。
接过报告单,仔细看过后,发现并无不妥,名字日期都对。
难道真是检验哪一环节出了错?
“啊!我想起来了,在我送检验标本的时候,和一个大姐撞了一下,她当时看起来很着急,我们俩撞到一起的时候,她的检验标本掉到了我怀里。
慌乱中,我也没仔细分辨,她又着急,拿一个就给了她。
应该是那个时候把检验标本弄混了。”
许槿初懊恼地啧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她转眸看向贺晏舟。
贺晏舟正巧也朝她看来,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隐隐的担忧。
“那个大姐拿着我的检验标本检查不出怀孕,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想怎么办?”
许槿初想也没想道:“我明天去趟榕城,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大姐,万一她以为自己没怀孕,再做出什么影响孩子的事儿,可就不好了。”
“好,我让周勇开车送你。”
她人生地不熟的,让她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所以还是要麻烦周勇替他跑一趟。
许槿初点头,“太晚了,你赶紧休息吧。”
她扶着贺晏舟去洗手间,等他洗漱完,又扶着他回了卧室。
看到两张床中间的布帘,贺晏舟眸色暗了暗。
“这样方便一些,你夜里要是想方便就叫我,我扶你过去,别自己逞强,多休息,能恢复发快点。”
第二天一早,许槿初安排安顿好贺晏舟,便和周勇去了榕城医院。
因为是周六,所以医院人不多。
她让周勇在车里等她。
找到当初给她做检查的大夫,简单和她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因为这个年代医院的档案都是手写,查找起来不像后世电子版存档方便。
所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那个大姐的家庭住址。
她住在榕城郊区的村子。
周勇开车,一路打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大姐的家。
路上许槿初买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营养品。
就在她刚一下车,还没来得及关车门时,迎头就看见一个鞋底子朝自己的面门飞来。
她急忙闪身躲开,沾着泥土的鞋底子嗖一下飞进车里。
紧接着耳边便响起一老妇恶毒的叫骂声,
“你个贱坯子,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竟然还有脸偷吃鸡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许槿初循声望去,只见那天在医院碰到的大姐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害怕地缩在地上。
在她身后,一个只穿了一只鞋的老太太,一边用拳头捶打大姐的后背,一边骂着。
似乎只用拳头打不过瘾,不解气,老太太左右看了看从旁边拿起一个镐头,朝着大姐的身上就砸下去。
“住手!!!”
许槿初厉声制止老太太的暴行。
快步走过去将大姐和小姑娘护住身后。
“你是哪跟葱,敢管到我头上,我打我自己儿媳妇,跟你有啥关系?”
老太太举着镐头,冲着许槿初怒吼。
周勇见到这边出了事,急忙跑过来,“嫂子小心。”
一身军装的周勇把许槿初三人护住身后,“大娘,把你手里的镐头放下。”
看到当兵的,老太太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
缓缓放下手里的镐头,“我可没犯法,你不能管我。”
“打人就是犯法,即便她是你儿媳,如果今天不是我们来了,这娘俩的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吧?”
对付如此冥顽不灵的老太太就不能心慈手软,听她的口气,似乎对穿军装的周勇有所忌惮,很怕自己触犯法律,但又一点都不懂法。
“我当婆婆地教训自己儿媳天经地义,再说她一个连儿子都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