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算是我的最重要的东西,我将它掰成了两块,一块给了我妹妹,一块交给你。”
沈云枝顿时肃穆起来,觉得这个太过贵重,有些不敢接。
他见她迟迟不伸手,便放在了床沿,“你若是接了,便放在你身边保存,若是不接,就当你替我保管,来日我再来娶。”
沈云枝的眼睛眨了眨,“来日是何日?”
墨竹箫没有回答,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似有千言万语,但很快便收回了。
“沈小姐,在下先行离开,日后不会在深夜出现。”
说完,他便离开了。
沈云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懊恼,自己似乎不应该对恩人这么凶的。
余光看到床沿的玉佩,注视片刻后,还是将那半块玉佩收下了。
这大概才是哥哥口中的“定情信物”吧?上次墨竹箫给她的手镯,是家传的。
——
墨竹箫熟练地从房梁上跳出了围墙,然后上了马车。
他刚坐上去,随从左翼就迫不及待地问:“主子,沈小姐可高兴?”
墨竹箫的眸色沉沉的,“没有,她生气了。”
方才沈云枝的神情,应该是生气了吧?似乎是因为他提起了退婚,她才那么生气。
所以,她并不想退婚么?
“啊?”左翼愣了,“您刚才进去的时候,没有跟沈小姐解释,说您特意去保护她了吗?”
主子今天下了早朝就一直等在宫门外,一整天没吃东西,一直等到沈小姐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又偷偷地护送着她到家。
知道太子骑马追上去,主子也不敢懈怠,赶紧找个暗处藏起来,随时观察两人的动静,生怕太子把沈小姐给伤了。
都做到这样了,哪个姑娘听了都会开心,或者是感动吧?沈小姐为什么生气?左翼想不明白,姑娘家的心思这么难猜吗?
墨竹箫压根没说起自己是去保护她的,她以为自己是去偷听的。
想起方才沈云枝的神情,墨竹箫难得多了几句嘴:“也说不上是生气,她不喜欢我偷听她和别人说话,也不喜欢我偷偷进她房间。”
“啊?”
左翼又是一个没想到,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主子,这不是什么大事,姑娘家都这样,别说是姑娘家,就是咱们大老爷们,也不喜欢别人偷听和监视,沈小姐心里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墨竹箫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没有监视大老爷们的习惯。”
左翼:“……”
“我不是那个意思,属下这不是打个比方嘛,主子你不用这么……较真。”
墨竹箫没搭话,左翼却闲不下来,追问墨竹箫和沈云枝又说了什么。
不过墨竹箫话少,不管左翼怎么问,他都没有说,像个敲不开的木鱼一样。
左翼见墨竹箫没被说动,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没过一会儿,他就又管不住嘴地开口:“主子,属下觉得您还是去学一学怎么说话吧,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呢?说不定沈小姐也喜欢,你的武功已经盖世了,若是您能将嘴皮上的功夫也练得炉火纯青,说不定沈小姐会更喜欢你呢。”
墨竹箫睨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狐疑,“真的?”
左翼一听他听劝,立刻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主子,我虽然没有成婚,但这些年我接触的女子也不少,她们都有共同点,便是喜欢听好听的话,甜言蜜语会让她们笑得很开心。”
“说起来,沈小姐笑起来的样子是不是很美?”
说着说着,他就偏离了主题。
墨竹箫嫌弃地踢了一下左翼的屁股,“你若是不会说话,可以闭上嘴巴。”
被踢了一脚的左翼嘿嘿地笑了两声,“将军,属下是为您高兴,您惦记沈小姐这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娶到她了,若是被老将军和夫人知道,心里可能会很欣慰的。”
毕竟墨竹箫的父母,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听到他提起已经亡故的父母,墨竹箫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两张几乎快要模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