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文一直盯着清义县的动静。
来人并不认识沈越,只是听说特使在清义县县衙忙碌几天,他的夫人也跟在身旁,这些消息就跟着传回平襄县了。
经过这三四天的时间,郭启文已经心中大定,就算沈越这会来到此处,也查不出什么了。
他不知道,他下令销毁的账册还有书信一类的东西,大部分都落入了沈越手中。
还有温乡阁的被转移的妓女,也尽在沈越的掌控之中。
沈越紧接着又递了一封密折给皇上,皇上看到后更气了,这凉州是从根子里就烂了。怪不得清义县的许县令敢如此猖狂,原来是因为郭启文这个老匹夫在后天撑腰啊。
皇上立刻下了密旨给沈越,沈越收到密旨的时候,朝廷派来清义县的人也来到了。
罗景宁带着人和来人交接,来人是个年轻官员,看着比较务实,这件事交给他,罗景宁心中也可以安定了不少。
之后,柳世宽就一路护送她去了平襄县,和沈越汇合。
直到这个时候,郭启文都不知道,他们暗度陈仓的计策。
在平襄县郊外,沈越就接到罗景宁了。
柳世宽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在马车边,马车里是罗景宁和冬葵。沈越骑着马等候在平襄县的官道上,柳世宽远远就看到了他。
终究是要分别的,柳世宽低声道:“沈越来了。”
罗景宁心中欢喜,掀起车帘就看过去,果然,那个穿着蓝色锦袍的英气男子,不正是沈越吗?
看见了他,她的视线就舍不得挪开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纠缠着,虽然隔着距离,可是旁人也能体会到其中的缠绵。
他们之间,插不进去第三个人了。
沈越打马上前,来到马车边,深深看了罗景宁一眼,然后抬头对柳世宽说:“这次的事,多谢了。”
柳世宽撇撇嘴,这个“谢”字,真的不是埋汰他吗?
若是说“谢”,也该是他说。若不是沈越,他这会还不知道要被盘龙寨那个女色鬼折腾成什么样呢。
何况,他也没帮多大的忙。
“好了,我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他不欲和沈越寒暄,低头和罗景宁告别:“就此别过了,以后有缘再见。”
罗景宁含笑看着他和邓中仁,真心地说:“二位保重,京城再见。”
“保重。”
柳世宽和邓中仁疾驰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两个满怀激情的青年,就这样朝着他们的梦想奔赴。
沈越和罗景宁目送他们离去,然后,沈越下马,登上马车。冬葵很有眼色,看见沈越上来了,就赶紧溜了。
沈越看着罗景宁,心中泛起涟漪:“这几天辛苦了,瘦了。”
两人虽然分开了,但是一直都互通消息,沈越自然知道她最近都在忙什么。说实话,即便是他留在清义县,做得也不一定比她好。
“如今事情进展顺利,这郭启文,大概明天就会被抓了,之后的事情你别操心了,好好想想你的兰花生意就行。”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分开过那么久。
说实话,沈越很不习惯。
沈越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把玩着她的手,柔软无骨,舍不得松开。
“想你了。”
罗景宁本来还想和他谈论正事,可是,他短短这三个字,就让她无心再说其他了。
她也想他。
虽然知道他一向谨慎,谋定而后动,可是毕竟是孤军深入郭启文的地盘,若是出了纰漏,指不定不能全身而退。
如今见到了他,也知道他最近辛苦了。
她抬头看他,眼神里柔情似水,沈越被她看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柔声回应:“我也想你了。”
沈越长叹一声,终于忍不住吻住了她。动了心,才懂得相思的磨人。一旦空闲下来,相思如影随形,怎么都无法排遣。
原来,他也是这般儿女情长的。
罗景宁自然迎合着他,她也是想他想得紧。两个人唇齿交融,彼此交换心里最深的思念,唇瓣粘合在一起,就舍不得分开了。
沈越喘着不平的气息,辗转舔舐她的樱唇,惹得罗景宁阵阵战栗。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恨不得折断了她那纤细的腰肢,罗景宁被他搂得都喘不过气来了,不得不张着嘴呼吸。
可是,他的唇舍不得离开,让她觉得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阿……越……,慢……点。”
她只能断断续续,努力让他清醒一点。沈越听到她的声音,睁着一双布满情欲的眼睛,看着她娇羞的脸庞,手指摸着她红肿的双唇。
“我慢不了,若不是在马车上,真想……”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是那坚硬灼热的感觉,却让罗景宁明白他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