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芷和孙蓝出门少,一开始很拘谨。毕竟和罗景宁也不熟,她们还是有些放不开。可是,罗景宁不停逗着她们,而且,她玩得比她们还开心。
“哇,糖葫芦,这一路都没空吃糖葫芦,沈越,我要买。”
沈越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好让两个孩子卸下心防,只是,看到她夸张的馋猫样子,他发自内心笑了出来:“买,想吃就买。”
两个人就跟乡下人进城一样,看什么都新鲜,把孙芷和孙蓝都逗笑了。原来姨父和姨母,有这么多的东西没吃过,这么多的东西没见过啊。
她们两个慢慢就不紧张了,逛了一个下午,吃各种街头点心,买了许多小玩意,真的非常尽兴。等他们回到杂货铺的时候,孙蓝都累得睡着了。
孙芷看到了罗清宁,一脸兴奋:“娘,你看,姨母给我们买的。”
她的左手,拿着一盏走马灯,非常漂亮,右手是一个陀螺,而后面的秋葵,还提了好多东西,怪不得她这么开心。
“小孩子,买一件就可以了,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等会妹夫要嫌弃你乱花钱。”
罗景宁笑得张扬:“他才不会呢,他财大气粗,我一天花了他五万两,他都没有半点不舍得。夫君,你说是不是?”
五万两?
罗清宁和孙力夫妻俩,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影子。没想到,罗景宁一天就能花五万两。
罗清宁气死了:“你真是,败家!”
这么大手大脚,万一妹夫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她这是故意揶揄他呢,当初那五万两,不过是为了补偿她陪他来扬州的。“没事,夫人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若是花得不尽兴,就是为夫能力不足了。”
这句话,真是叫人牙酸。
夜里,两人照旧一个睡床,一个睡榻。
忽然,罗景宁从床上下来,来到榻边:“沈越,你人已经在舒县了,什么时候,嗯,你懂的。”
她压低声音,仿佛怕被人听见。一双大眼,在黑夜里亮得分明,沈越故意逗她,也凑过来小声说:“不急,我们是来看姐姐的,总要把事情忙得差不多,再登门拜访。”
一口热气吹在罗景宁的脸上,她脸有些发烫。她微微往后仰,可是,想到要说的话她又凑过来了:“那件事,会不会对姐姐他们有影响,我想能不能等孙家分了家,姐姐她们离开了之后,再办呢?”
若是因为安阳王的事,连累了罗清宁,她会不安的。
沈越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见不得她皱眉了。
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头:“别担心,那件事,急不来的。姐姐他们分家之后,离开舒县,我们再办也不迟。景宁,其实从郎陵县开始,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们了,所以,那件事,其实已经开始了。”
“什么!”
她惊呼一声,又马上捂着嘴,把声音堵在了嘴里。
“真的吗?一直有人盯梢吗?”
“嗯。”
罗景宁凑得更近了,她声音压得更低了:“那咱们这样说话,有没有问题?还有平时我要注意什么,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若是我露馅了,这可怎么办?”
她说了一长串的话,沈越根本就没有听清。因为,她实在离得太近了,一处柔软压在了他的臂膀上,她完全没有注意。
可是,沈越只觉得,那触感,真是要命!
他气息有些不稳:“没事,你远点。”
罗景宁见他居然这样说,有些生气,她伸手去捶了他一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还不是担心……”
下一瞬,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沈越抓住了她拍在胸前的手,一个使劲,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
罗景宁紧张地看着他,黑夜里,只能看到他大致的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有点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他俯下身,沙哑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男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忘啊。”
“半夜三更,你来到我的床边,靠得那么近,你就不觉得不妥吗?”
罗景宁语塞,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虽然是盛夏,但是夜里因为沈越也在房里的缘故,她的身上总是穿着整整齐齐的寝衣。
虽然这样见别人不妥,可是沈越和她都那么熟悉了,她方才也是心急,生怕牵连了罗清宁,才心血来潮过来问他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开我吧,我这就回去。”
可能是有些气弱,她的声轻软,带着一丝恳求,沈越觉得格外好听。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在她颈间嗅了一下,真的,有点想亲她。
不过,他最后,还是逼着自己翻身过去:“回去。”
罗景宁哪敢停留,她的心砰砰乱跳,心乱如麻,赶紧起身下榻。可是,不知道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