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回来菩提院,祁冥宴还真乖乖在房间等着她。
“让王爷独守香闺,罪过罪过啊!”红鸾调笑,顺手关上房门。
祁冥宴看着她,不语。
正在两人相互干瞪眼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吱呀的声音,祁冥宴当即就感觉到了门外有人,他面色一沉,低着声音问道:“谁!”
门口的人明显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说:“王爷,属下追风!”
什么情况,这大半夜的,王爷怎么在叶小姐这里?
追风本是来请教红鸾,他把司徒家老太君弄出问题来了怎么解决,现下……叫他怎么说!
听到的声音,祁冥宴有些许不高兴,但还是用正常点声音说:“除非天塌下来,其它事明日再说。”
“啊这样啊,那属下告退?”门外的追风一愣一愣,转身离开房门。
祁冥宴听见追风这话,看了一眼还在瞪着他的红鸾,笑着道:“那个小白脸,找你帮忙,你答应了。”
小白脸?
谢必安确实是白得不能再白的小白脸。
红鸾坏笑着走到床榻边,“当然答应了,王爷怎么还管起我的闲事来了!
祁冥宴走了过去,露出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着红鸾:“谢无依是谁?”
谢无依是谁?是她醒来救他的第一个,他的亲人,朋友,相依为命的人!
沉默片刻,红鸾方才开口:“王爷大半夜偷看我睡觉,只是为了找我谈情说爱不成,不会吧!王爷真的稀罕我?”
只听他道:“你喜欢过谁吗?”
红鸾没想到会面对这一个问题,不答反问:“你呢,可曾喜欢过谁?”
祁冥宴目不转睛看着她:“有,只是稀罕她。”
“那我也只是稀罕。”红鸾笑道。
看着她那狡黠奸猾的样子,祁冥宴心头幽幽一动。
见她回避话题,他也回避了话题,便提高了几分音量:“怎么?你忘了在驿站的交易?”
“王爷急什么?难道你最近手头紧,连锅都揭不开了?”红鸾的模样带着几分魅惑。
祁冥宴没有接红鸾的话茬,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那张美的妖艳的脸,极具诱惑。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边关向来是寒暑之地,本王刚收到消息,边关急报,天降异象,暮冬后边关,大雪纷飞,民生之艰。”
红鸾沉默不语,她在那边生活了三十年,雨水都很少,怎么会突然下雪,真是活久见。
他们自边关归来还未满一月,那边便出了状况!
祁冥宴道:“那边多以芝麻、绿豆为食,若下大雪,百姓半年的吃食便成问题,边关本就苦寒,此次需得调拨不少赈灾粮过去!”
红鸾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人是在精打细算,国库拨出去的东西得找什么填补进去,她所说的天降横财,他是想用来填补国库亏空吧!
红鸾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来。
萧沉砚走到她近前,明明屋内就他们两人,红鸾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她俯身朝他靠近,她自然而然地靠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
“你的财运刚刚来找你,却被你吓跑了。”
祁冥宴耳尖又是一阵酥麻,让他耳根有些不受控的发烫。
他忽然想起,她所说的财运可能与司徒家有关,司徒家可是皇商,富可敌国,这样就说得通了!
祁冥宴压住了唇角的上扬,“哦,原来如此。”
他说完,转身径直离开了房间,什么也没说。
“哎!”
他怎么就走了?
望着祁冥宴离去的背影,红鸾心生疑惑,却又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祁冥宴置身其中,那个人好像从始至终都不曾关心过自己是谁,倒是她想不通,想要一探究竟。
若换了旁人,红鸾大约会将此事抛诸脑后,不予理会,但想到祁冥宴一贯的……完美,这人好像从不生气,做什么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毛病。
对于祁也菲和夏太后的事,对祁家人的事,也是如此,这人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越想,红鸾越觉得祁冥宴不像个正常人!
待小白脸拿来生死簿查看一番,若最终还是查无所获,那祁冥宴恐怕真有问题……
院子里,追风看着祁冥宴有些神不守舍走了出来,“王爷,属下找叶大小姐有关老太君的事情。”
祁冥宴看到追风后却是皱了下眉。
追风脸带困惑,“司徒家老太君最近有些不正常,属下觉得像丢了魂,所以属下才找来叶大小姐!”
祁冥宴面无表情地走了,留下一个字,“嗯。”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红鸾立在门前,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