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干咳了两声,“我是说这些玉板?”
祁冥宴手往地面指指,“在下面吗?”
“不在下面,不过……”红鸾话音一转,指向清泉中央,“在水里。”
她话音刚落,祁冥宴轻拍水池边缘的玉砖。
咔嚓——
咕噜咕噜——
顿时,泉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露出了下方鲜红的阵法。
红鸾愣在原地,无语地看着祁冥宴。
自己刚刚是被财迷了心。
可是……
他是不是手欠啊?
祁冥宴:“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撬下来,谁知道……?”
红鸾:“撬下来了吗?”
气归气,女人生气起来,眼前什么都是可恶的。
于是祁冥宴就看见她拿出那把血玉匕首,扯过自己的手一滑。
大滴大滴的血滴落在池里。
随即蓝光一闪。
阵法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动起来
“王爷自己包扎好?”红鸾笑睨着他:“你的血可都比别人……?”
祁冥宴看着她突然变色的脸,问道:
“想到了什么?”
“你的血比常人的不同,再说又是帝星命格,祁也菲说的那个神秘人,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你的不同?
而且他对死魂咒了如指掌,这个咒是李氏为了一统和鬼怪做了交易,那个人不是人,是妖,是鬼,这个世间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比如她自己就是。
重她醒来那一刻开始,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红鸾抬眸看着他,想从他那里知道答案。
萧沉砚眼眸动了动。
“这个咒就这么容易解了?”
不是她怀疑她,是按她的推测,这一切好像是个阴谋,从李氏王族开始,到如今,像是一条线。
红鸾皱着小脸,蹙眉盯着法阵看了看。
玉手结印,等了片刻。
“法阵上的怨气是消了,可是阵法,解了一半!”
“什么意思?”
“解了祁家人这半,你作为大夏王族的太孙,这个咒现在对你来说没解。”
祁冥宴目不转睛盯着她,深邃黑眸似一潭子浓墨。
红鸾有种想给他一盆水洗洗眼睛的冲动,她看不清他的眼里,太浓。
“走了回去了,反正玉砖带不走。”
……
大周,广寒月末这天,下起了大雪,京城也迎来一件怪异的事情。
流金湖,一夜之间冰冻三尺,夜里还能听见,从湖底传来婴儿的哭声。
住在流金湖旁的百姓,夜不能寐。
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