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完整?
“你在说谎!”
林水仙一愣!
“一个被迫的女人,死了都想着穿喜衣,说明你的执念如此,生前所愿是嫁人。
能在阴阳两界夹缝中生存下来,你得了阴司的人帮助。”
冥河幽暗,其岸上种着萱草,萱草花又是孟婆汤的药引,所以萱草花又叫忘忧花。
老女人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呵,看来那老女人又看上这鬼娃娃,才出手。
“你身上有萱草花的味道,说明你到过冥河,是那老女人给了你萱草?”
林水仙轻轻地摇头!
“不承认,萱草要见光才能开花,冥河上有千千万万的鬼萤照着,自然不用像你这样点这么多灯火,你很聪明,很会种花!”
林水仙眉心微蹙,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之色。
这人是谁,为何如此了解。
难道她是阴司的人?
还有将岁岁打伤的女鬼,鬼气那么强大,为何要听她的差遣?
红鸾:“让你的孩子不要再出去害人,安安生生在这里呆着。”
鬼娃娃不满一嘟嘴,“我没有害人,我就是去看我……唔!”
“岁岁别胡说,”林水仙捂住鬼娃娃的嘴,余光却是瞧着灯火处。
“姑娘我们知道了,我会管好他,不再让他出去闯祸。”
红鸾睨了一眼鬼气弥漫的一片黑暗。
“走吧,回去吃肉?”
人鬼两界的夹缝中,活人进来,不是被孤魂野鬼生吃,就是魂魄离体的下场。
关键祁冥宴这样紫气腾腾往外冒的人,不得把十里八乡的鬼都招来。
就他往那里一站,妥妥的香气诱鬼。
她始终没放开祁冥宴的手,用她的魂力笼罩着他。
……
福贵见走出来的人是摄政王,内心惊讶不已。
怎么进去的时候是墨大人,出来就换成了摄政王?
带着疑惑福贵赶车的速度都放慢了。
马车内。
萨其上车就睡,红鸾就没见过她这么能睡的鬼魂。
“我今日遇见了祁冥睿,劝王爷多查查他身边的人,我看他身上阴气聚集,必定是常与鬼打交道,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显然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精气都掏了个干净,不说日日洞房,夜夜笙歌是肯定的。”
祁冥宴怔了下,“我来烟雨楼就是来查祁冥睿的,你别误会?”
“啊,那是个误会……不过,说起来,我从小就容易偏头痛,你那时说话的声音对我来说有些吵,我才……才出手的,对,就是这样!”
红鸾干笑了几声,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
祁冥宴:“……”偏头痛这样的理由都能找出来,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选择沉默不语,不去做任何解释。
她却主动开口为自己辩解!内心仿佛被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感轻轻触动,如同被一片轻柔的鹅毛缓缓抚过。
红鸾又偷偷瞄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见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为了让自己良心过得去,她决定送给他一张不同寻常的灵符作为补偿。
心中打定主意,红鸾便立刻行动起来,隔空开始画符。
祁冥宴抬头,不懂她为何又画符。
不过他发现面前的人画符是真的画得好,比她的字好看很多。
红鸾眉头微微蹙起,手中握着一张刚刚绘制完成的符咒,心中却在犹豫着该如何将这张符咒送给祁冥宴。
不能承认自己伤了他,这张符咒,只能作为一份赔礼。
突然,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咳……王爷,观你面相,最近似乎有些不利的迹象,这张灵符便送给你。”
祁冥宴惊愕!
她专门为我画的符?
红鸾见祁冥宴愣住,心中不禁有些着急,她的手已经伸得有些酸了,可祁冥宴却迟迟没有反应,于是,她索性将符咒直接塞进了祁冥宴的怀里。
“拿着吧,不用客气,这张符咒非同一般,小可避祸,大可保命。”
祁冥宴凤眼勾了勾,感受到怀中的符咒,内心深处的那团小火苗似乎又燃烧起来,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多谢!”
红鸾只得尴尬地挤出一丝干笑,摆手道:“不客气,真的不用谢!”
而在这份微妙的尴尬氛围中,红鸾却完全没有察觉到马车外那异样的景象。
只见赶车的福贵,双目空洞无神,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正机械地驱赶着马车,驶向那片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