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的身体果然没有大碍,现在要补救也为时未晚,只不过……”
沈榆脸上着急得不行,心里却在点评:他这欲言又止的戏着实有点太多,略假!
“大师有话不妨直言!就算再困难,我们都主子一定可以克服!”无尘见王妃有点不耐烦,开始主动控场。
“阿弥陀佛!不是条件困难,只是要看施主能否坚持……如今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供奉祈愿灯,但问题是这灯绝对不能熄灭,而且要供奉三十年……我怕……”
沈榆一听就明白了,这题她会啊!!
上辈子新闻都有报道,骗子收了几十名老爷爷老奶奶一大笔钱,说会帮他们家人在寺庙里供灯祈愿,是真的有灯,但其实来来去去就是那一盏,无论多少人来看,拿出来的都是那一盏,简直是一本万利的骗局,好歹要弄个生辰八字什么的吧,否则这祈了愿算谁的呢?
结果那些老爷爷老奶奶们被完全洗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说这叫集万家之力……最后是被骗人数太多,才被捣毁。
所以沈榆直接说,“没事的,大师,我可以会直接一次性给你们三十年的灯油钱,你们帮我供奉怎么样?”
“…………”大师和伙计对眼一看,头一看见客人主动上套,连台词都被抢了,他们还要说什么?“阿弥陀佛!老衲定当尽力!”
然后沈榆就带着一行人技术性撤退,本来还想着要怎么骗走师傅呢,呵,这机会不就送上门了吗?
住进了镇上最好的客栈,她时间不多,几人分头去打听消息,两个时辰后,集中在沈榆屋内用午膳。
她夹起一块鸡肉,边吃边讲,“我们长话短说,聂靖,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你先说说这家医馆什么来头吧?我看刚那走廊经过的花园,明显就是两个风格,这是两家店对不对?”
“嗯,你看得没错,一般人进店根本不会有伙计接待,我从前也以为这里是普通医馆,百姓进门只能排队看大夫,我第一次被徐雅盈带着过来,也只到了二楼包间而已。”
“我们经过的走廊,其实能连通附近五家医馆,各自收费不同,面向的求诊者也不同,这么说吧,无论你走进哪家医馆,他们都会根据你的情况,安排不同的大夫。”
“什么?我还以为只是两间呢!这看人下菜的生意头脑可以啊!”
沈榆都忍不住要夸一夸他们了,她从前出现在镇上多数是为了干果铺子,要不就躲在寺庙内,她真不知道这里的医馆已经如此超前?
“但是我们刚没看大夫啊?一开始就是和尚?这里不是医馆吗?”无留疑惑地开口。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灵竹镇的医馆都跟灵竹寺一样,医和道分不开,甚至医要排在道后面。我们进的这家店表面上的医馆,也属于平民水平,估计是夫人带着我们三人上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伙计以为我们走错铺子才会出现接待,也就有了他试探问我们是来等义诊?复诊?还是看诊?”
“说白了,义诊就是穷人,复诊就是旧客,看诊就是你说的……看人下菜?”聂靖喝了一口汤,舒服得叹了叹气,才继续道,“我怀疑薛珍珍后,又回过这里一次,但院内有高手潜伏,所以只得在附近观察,因此之前我没发现几家店后院是连通的。”
“那次在对面观察了三天,从没有过和尚出现,我猜测,他是从走廊过来的,方才我去附近走廊一圈,果然是另外一边发现一家道医。”
“那些道医是灵竹寺出来的吗?”卓王府的情报网早就渗透洛城,无尘自然明白,道医指的是会医术的和尚,他们身份比一般大夫要高。
沈榆叹气,她当然知道这是由灵竹寺扩散开来的风气,其实整个临粤国,不少人认为道医比大夫更可信,这也是让她师傅愧疚的一点,毕竟他家几代以来,为了自保才留在寺庙行医,只是没想成会逐渐演变成一个怪圈,尤其在她师傅成为主持后更甚。
接下来他们也分享了各自打听到的情况,还发现了这家店铺私下的勾当。
聂靖也请无尘动用卓王府的手段帮忙查证,这里是会骗钱,但不会故意害命,因此他夫人的事基本能确定的特例,至于原因为何,也只有去问薛珍珍了。
“那个叫‘净空’的和尚找到了吗?”沈榆问。
“没有!我问了几家寺庙,都没有这个人。”这次是无留回答。
沈榆若有所思,“估计那人也是薛珍珍安排的,聂靖,你……”
“不急,先办好你的事吧,反正薛珍珍我i一定会带走,也不急于一时,”聂靖无所谓地道。
沈榆笑了,“也是,到时候你可以慢慢玩,记得带我一个!”这女人三番四次找自己麻烦,她总要给人家回应一下。
无留和无尘对视一眼:怎么总觉得王妃和这个人认识后,有点放飞自我?
“那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寿杨村接夫人的师傅吗?”无尘问。
“不用,我上次来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