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见朱标走到了柳家大门前,突然停了下来,身体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这柳家的大门,心里很是疑惑,便开口问向朱标:
“大哥,怎么突然不走了?”
朱棣向前走了两步,心里很是不解,直到看到了。一个黑壮的男子,手握捧一架黑漆漆的三眼火铳,顶在了朱标的额头上!
朱棣看着到这场面,心里顿时一凉,激动的大声怒喝:
“你是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居然敢用三眼火铳指着他!”
黑壮男子面色冷峻,听到朱棣的话,歪脖看向了站在朱标身后的朱棣,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随即脸上满是杀意的冷笑道:
“哼!
从你们带着人,踏进了我们柳家宅院附近的一里,我就开始监视你们了。
你们二人是谁我当然清楚,他不就是大明朝的皇太子嘛?
你便是北平城的燕王,在屋子里杀害我们柳家人的,是北平都指挥使陈亨,以及一个不知名却身手高超的家伙!”
朱棣见黑壮男子知道自己二人是谁,语气中带着威胁说道:
“知道我们是谁,你还敢这么做!
你怕是活腻了!快把三眼统给我放下!
不然我杀了你们全家!”
黑壮男子手臂粗壮,手上握着的四五十斤的三眼火铳,却没有丝毫颤动,十分轻松,没有半点移开朱标的额头,哈哈大笑道:
“知道你们是皇太子,是北平城燕王?又能怎样?你们不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我的三眼火铳一开,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轰的你脑浆四溅!
杀我全家是吗?你们现在,不就正在诛杀我们柳家吗?
反正我柳家已经没了,我也不想活了,倒不如拉一个垫背的,本来想拉一个燕王就算赚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隐藏的皇太子,我这就把你小子崩了,给我们柳家陪葬!”
黑壮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火引子,也就是一根杉木上沾着一些硫磺,恶狠狠的在朱标面前展示,似乎是想借由这东西吓住朱标。
朱标看到黑壮男子如此行径,面色坦然,没有一丝惧意,淡淡开口:
“原来你是柳家人啊?
那你还等什么呢?赶紧用三眼火铳崩死我啊?
磨磨唧唧的算什么好汉?”
黑壮男子没想到朱标这么有种,三眼火铳都顶到脑门了,不光不怕,反而还刺激自己,这让自己的计划陷入了僵局:
“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江怀安是柳家出了名的狠人,杀人和杀只鸡一样。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我这手一抖,你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朱棣站在朱标身后,很是担心朱标的安危:
“兄弟,你别冲动,我们有什么事还可以慢慢商量!
你是想活命吗?还是想要钱?
你只要把三眼火铳放下,我都能满足你。”
江怀安歪着头看着朱棣,又看向了面前被自己,用三眼火铳指着的朱标,大声怒喝:
“放下?放下了三眼火铳,我拿什么东西和你们讨价还价?
你们的这些皇子,从来没有拿我们这些商户当过人开,想杀就杀,想打就打,我今天要是放下了三眼火铳,定会命陨当场。”
“那你想怎么办……”
朱棣开口问向着江怀安,想看看江怀安有什么要求,先尽量满足他再说,却不想被朱标制止:
“老四你和这家伙费什么话啊?
他不是想复仇吗?他不是想报复我吗?
让他点火,我到是要看看他敢不敢?”
朱标肆无忌惮的开口,要求江怀安轰了自己,这让江怀安慌了神。
江怀安见朱标丝毫不怕自己的威慑,嘴角猛的抽动了几下,随即咬了咬牙,将手上的火引子,在三眼火铳上用力一划。
“滋啦——”
一阵火光照亮了黑夜,江怀安挥舞着火引子,在三眼火铳的捻子附近来回晃动,一面晃动,一面狂笑道:
“怕了没?只要我把这火,放在了这捻子上,你的头就会像是西瓜一般炸开!
识相的话,你们就赶紧给我找辆轿子来,送我离开北平城,到江南池州府。
我到了池州府找到我爹以后,自然就会放了你!”
朱标听到江怀安如此说,当即就猜出了江怀安的身份,忍不住讥笑:
“你你说你叫江怀安,那你应该就是江南池州府知府,江夏的儿子吧?
你这人脑袋不聪明啊?
你不会真的傻到以为,你威胁了我,你身为知府的老爹,会有能力保下你吧?
别做梦了,先不说我是大明皇太子的身份,单说你身为一个北平城商户,居然会有三眼火铳这种大杀器,就可以给你判一个诛九族的造反之罪!
你还想着找你爹?你不如趁着自己还没死,赶紧给你爹写个信。
告诉你爹快点收拾家当,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省了你爹被你们波及。
也算是你作为儿子,给你爹尽孝了。”
朱标放声大笑,眼中满是讥讽,用额头顶住三眼火铳,一步一步的向着江怀安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