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二牛,咱们走远点吧,省了溅咱们一身血。”
朱标拉着刘二牛与朱棣,向着远处走去,只留崔东兴和他的弟弟站在原地呆呆发愣,他们从没想过,作恶多端的自己,报应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崔东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一根长矛便向着其后脑扫了过来。
“砰——”
一声闷响,崔东兴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般,被长矛打的爆开,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崔家人此时看着满街的血迹与尸体,已经彻底崩溃,更不要提请来的那几个,坐镇的高手了,身手再高又能怎样?
遇到手持武器,征战沙场的陈亨,以及武功盖世的郑和,只能聚在一起瑟瑟发抖,丝毫不赶反抗,毕竟朱标已经下过命令,不反抗死的还会痛快点。
不到一个时辰,崔家在万宁寺门前闹事的人,就已经被全部杀死。
陈亨站在尸横遍地的万宁寺门前,满脸的血污,手握长剑用力的甩了两下,在衣服上一抹,纳回剑鞘,随即向着朱标走去,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回道:
“皇太子,崔家众人共被我杀死,三十五人。”
朱标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在一旁清理长矛的郑和:
“郑和,你呢?杀了多少个?”
郑和将长矛拆解成了判官笔,恭敬回道:
“大太子,我正好杀了四十个。”
朱标看着满地的尸体,回想起了自己站在太平门上,看着李善长一家七十余口人,被全部斩首的画面。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也是七十多人,也是犯了同让的罪……”
朱标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
朱棣站在朱标的身旁,听到朱标提及七十多人,同样的罪,便也回想起了李善长一家人的惨剧:
“大哥,当年李善长的事不怪你,它牵连了胡惟庸,当了胡惟庸的党羽,就该受到那样的惩罚。
你不要在为自己自责了。”
朱棣清楚,大哥一直对李善长一事自责,毕竟当年李善长的案子,是他亲手负责的,也是他亲自抓到证据的。
朱标听到朱棣的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指着一旁的刘二牛,看着跪在地上的陈亨,面露凶光的说道:
“陈亨,你认识他吗?”
陈亨见识了朱标的狠辣,也清楚了朱标的手段,心里只有恐惧,没有丝毫不敬,见到朱标面露凶光,心里很是惶恐:
“回皇太子的话,认识,您刚刚介绍过,他叫刘铁牛,是北平城房山刘家村的农户。”
朱标冷哼一声,声音抬高质问道:
“少在这里耍滑头,我是问你,你在这之前认不认得他?”
陈亨急忙摇了摇头:
“皇太子,我上哪认得他啊?
我是北平都指挥使,平日里大多时间不是在北平都指挥司练兵,就是去随部队征战,几乎从没有去过房山的刘家村。
我跟他素未谋面,完全不认识。”
朱标看向刘二牛,淡淡问道:
“二牛,当时你被人革职的时候,堵车不是他下的命令?”
刘二牛点了点头:
“皇太子,当时革我职位的人,确实有陈亨指挥使,他说北平都指挥司的士兵与将领太多了,便将我们遣散了回家中。”
朱标叹了口气,继续问向陈亨:
“陈亨,应天府的醇香酒楼一事,你作何解释?”
陈亨听到朱标如此问,心里咯噔一声,朱标果然问到了,自己最还害怕的事,但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回…回皇太子的话,醇香酒楼是我的弟弟陈智所办,我本人并不知情。”
“哦?你弟弟陈智?
陈亨,你说的这个陈智,和在秦淮河畔轻烟楼前,与锦衣卫百户塞哈智大战,最终战败而亡的陈智,是一个人吗?”
朱标戏谑的看着陈亨,风轻云淡的问道。
陈亨用手擦了一下脸上冒出来的汗水,低声回到:
“回皇太子的话,正是,在轻烟楼门前死的正是我的胞弟陈智。”
朱标冷哼一声:
“原来那个陈智还真是你的弟弟,但是我记得,我刚来北平城的时候,就和你聊过此事,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你说你身为北平都指挥使,怎么可能认识,远在应天府的人。
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欺骗我?”
陈亨跪在地上,身上冒出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浸透:
“皇太子请原谅微臣,我那个弟弟陈智,是我母亲高龄所生,从小便是备受宠溺,我知道了他的事后,便害怕受到牵连,所以在您问我的时候,才撒谎说不认识他。”
朱标冷笑一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俯下身子,用手拍了拍陈亨,将字条放在陈亨面前:
“陈亨,你这人不老实啊,你说这醇香酒楼不是你开的,那为什么你会和醇香酒楼的老板,许老三通信呢?”
陈亨听到朱标的话抬起头,看到眼前皱巴巴,拼凑而成的信,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信,正是自己当日得知,朱标就是轻烟楼老板的那封信!
“皇太子,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