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士兵猛然抽出佩剑,直指徐世勤脖颈处,这一举动使得围观的百姓和士兵,都倒吸一口凉气!
徐世勤也没想到自己碰到这么一个愣头青,心中自然有些害怕,但嘴上却丝毫不退让,继续谩骂: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居然敢他娘的拿剑指着我徐世勤!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明天你就会被革职!”
年轻士兵听到徐世勤的话,冷哼一声,手持利剑,对着徐世勤大喝道:
“徐世勤,你好大的威风啊!还想让我革职?
我不怕告诉你!别说陈指挥使不在,今天就是陈指挥使在这里,也革不了职!
我劝你乖乖的跟我走,不然我杀了你这狗商也是白杀!”
年轻士兵眼中杀意十足,手中的剑向前一送,便在徐世勤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两寸的口子!
百姓们显然是看出来这年轻士兵,是动真格的了,都吓得大叫几声,四处散去,不在围观。
年轻士兵身边的几个士兵,也都有些手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面是得罪本地的士绅商户,一面是违背陈指挥使的命令,那一边都不是好惹的!
“哎呦!”
徐世勤脖子上开了个口,血顿时留了下来,知道这小兵是玩真的了,恐惧便瞬间席卷全身,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你是何人?居然敢伤我!”
年轻士兵淡淡一笑,高声说道:
“我叫张辅,字文弼,河南祥符人!”
张辅的话一说出口,朱标便有些发愣,口中喃喃自语道:
“张辅?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难道是那个永乐年的重臣虎将张辅?”
朱标的话让蓝闹儿有些惊讶,扭过头好奇的问道:
“大太子,难道你也认识这孩子?”
朱标看向着蓝家兄弟,摇了摇头:
“不认识,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你们认识?”
蓝闹儿和蓝太平相视一笑,开口说道:
“大太子,你记不记得洪武二十一年四月,我们兄弟二人,随父亲前往庆州。
听闻元贼领主脱古思帖木儿在捕鱼儿海,便随父亲前去征讨,其中有一极为凶猛的将领,和我父亲名讳仅一字之差,名曰张玉。
他的儿子便是这张辅,张辅是我们捕鱼儿海战役中最年轻的士兵,当时年仅十三岁!
我们兄弟俩对这么小的士兵自然较有兴趣,一来二去变成了朋友。”
朱标听到蓝家兄弟的话,便确定了这年轻士兵,就是历史上那个辅佐四朝,最后死在了土木堡之变的张辅。
张辅可是个好将,没想到这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朱标原本的计划是想,将陈亨的这些亲信最后全部坑杀,以绝后患,但此时碰到了张辅,那自然就要放他离开。
朱标正想着该如何同张辅开口,就见到蓝家兄弟二人从二楼一跃而下:
“张辅,你怎么会在这?你父亲张玉现在何处?”
张辅此时正恶狠狠的看着徐世勤,巴不得一剑杀了这狗贱商,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便回头看去,就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二楼跳了下来。
待到那二人落地站稳,张辅才看清了二人的面目,虽然时隔四年没见,但张辅还是对这两位哥哥印象颇深。
“蓝大哥,蓝二哥!
你们怎么来北平城了?”
张辅抬起脚朝着徐世勤的脑袋,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老王八蛋,快点起来,别逼我发火,不然你就等着家里来人给你收尸吧!”
张辅将佩剑收起,朝蓝家兄弟张开臂膀抱了上去:
“自从捕鱼儿海战役大捷后,我都四年没见过蓝哥哥你们了!
蓝大将军现在身体如何?我父亲前不久还想着蓝大将军呢!”
蓝家兄弟听到对方问自己父亲的消息,丝毫不在意,爽朗的说道:
“我爹好着呢,前一阵子还去朵甘征讨外敌。”
张辅点了点头,开心的说道:
“我父亲也挺好,前不久征讨元军,把元军一路打退到了鸦寒山,便被调到了陈亨指挥使手下,任指挥佥事。”
朱标见蓝闹儿蓝太平果然与张辅很是熟络,不然在大明朝打听蓝家的消息,无异于找死,蓝玉可是最忌讳别人询问蓝家的事,曾经有不知情者,贸然询问蓝闹儿家中情况,没隔十天便身首异处,曝尸荒野。
朱标心中开心,自己虽然不在是大明的皇太子,但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朱元璋的儿子,为了大明江山常驻,遇到了后世的名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最好能让他们都有所作为,为大明再铸辉煌。
想到这,朱标便从二楼一跃而下,走到了蓝家兄弟面前:
“在下吴念,是应天府派来此处,治理北平城的,你从陈亨那里接到的任务,便是我派发的。
我从蓝家兄弟二人处,听闻你是少年豪杰,便对你十分赞赏,这次任务结束后,你便带上你父亲张玉,前去燕王府找我吧。
我有更好的工作要交付你们父子二人。”
张辅虽然年纪轻轻就参加过捕鱼儿海战役,但官职却是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