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寒压低声音,对着黑脸的凌亦州道:“大皇兄,上次您救济小弟的那些银两当真不够,皇兄大气,再给小弟补贴点?”
凌亦州黑着脸,想也不想地拒绝。
“没有!”
“孤警告你,这次你别想用扬州瘦马威胁我,那瘦马,孤已经送走了!”
“就算璎珞公主知道了也不会生气,那不过是在认识她之前的风流韵事罢了!”
凌亦寒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道:“送走?没有吧?大皇兄今日不是把那两个扬州瘦马带来了宴会吗?”
“再说了,人家璎珞公主大气,哪能因你以前的风流韵事生气呢,要生气也是因为皇兄你不爱惜身体,玩什么一龙戏双珠,皮鞭蜡油------”
闻言,凌亦州只觉五雷轰顶,慌忙左右看了一眼,捂住了凌亦寒的嘴。
凌亦州心下骇然,他的嗜好,这混小子怎么知道的?
凌亦寒挑了挑眉,扒拉下对方的手,故作惊讶地道:“送走?没有吧?大皇兄今日不是把那两个扬州瘦马,带来了宴会吗?”
闻言,凌亦州顿觉预感不好,他拧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凌亦寒状似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视线飘到一个方向:“喏,大皇兄那两位心头爱,不就正站在璎珞公主不远处吗!”
顺着凌亦寒的视线看去,凌亦州登时惊得双目圆睁,绷直了身子。
女眷席不远处,一棵桂花树下,正站着两名身材婀娜的女子,见凌亦州看去,那二人还含情脉脉地为其送了个秋波------
不是那瘦马又是何人!!
凌亦州瞬时额头冒了冷汗。
操!
他被算计了!!
“她二人怎么会在这里?”凌亦州压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问。
顾及这张席面上还有其他人在,他并不敢大声,只得压着滔天怒火磨牙。
凌亦寒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道:“小弟这不是怕大皇兄相思吗,特意又把这二人接了回来------”
“长夜漫漫,小弟担忧皇兄寂寞难耐!”
“你,你,你特么的才寂寞难耐呢!”大皇子凌亦州显些气的晕厥。
喉中一股腥甜瞬间冲了上来。
几番压制,才堪堪没当众喷出血!
良久,他深吸了口气,磨着牙道:“你想要多少银子?”
“五万两!”
“你过分了!”
凌亦寒只是笑,什么也不说,直勾勾地看着已经快要气炸了的凌亦州。
两相对视中,火花四溅!
最终凌亦州败下阵来,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下脑袋:“好!给你,不过,我现在身上只有三万五千两,其余的过后再给。”
凌亦寒也爽快:“好!那把三万五千两先拿来。”
凌亦州气得牙痒痒,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银票,从桌底塞给对方。
此时,收了银票的凌亦寒又话锋一转:“那小弟就等其余的一万五千两送来,再送走这两位瘦马!”
“你!”
凌亦州此时懊恼极了,都怪自己贪恋美色,当初没痛下杀手,要了那两瘦马的命,不然哪来的今日凌亦寒这臭小子的讹诈!!
一个坑里栽了两次,让凌亦州险些吐血!
女眷桌这边,杜薇月已经领着庄锦入了座,青草和粉衣也依次紧挨着庄锦坐下。
她这一桌还有假公主璎珞,宁府大小姐宁鸢,以及那个对她有莫名敌意的鹅黄衣裙少女。
另外三人,庄锦不大熟悉,听杜薇月介绍是京兆尹耿巡的夫人和两位女儿,这三人一落座就对她表现了善意。
庄锦一问,才知这京兆尹耿巡是她那便宜大师兄的兄弟。
一桌十个人,三个人对她不怀好意,时不时地拿着眼睛剜她几眼,这样的氛围能吃得下饭,那纯属心大。
而,庄锦就是那心大的!
别人该怎么瞪眼怎么瞪眼,完全不影响她吃喝!
期间,庄锦还很噎人地问了那三位一句:“是我秀色可餐到让你们只看着我,就能下饭?还是你们不饿?”
惹得三人差点没把手中的筷子掰断!
庄锦可不管那个,自己吃饱喝足才是正事!
鹅黄衣裙少女终是没忍住,阴阳怪气出了声:“想我堂堂一个郡主,竟然要和个村姑坐一桌,简直倒胃口!”
话里话外都是在嘲笑庄锦的出身。
庄锦也不气,勾了勾唇角,状似恍然的抬头:“哦?你还是个郡主呢?”
话音一落,就见那位郡主高傲自满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我可是七公主的亲生女儿司徒蕊,真真正正的郡主!”
对方就像一只炫耀的孔雀,庄锦心中嗤笑,就这点道行,还和她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