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让她直冒冷汗,她蹲下去打算歇歇脚。
刚蹲下就见眼前蓦然出现一双洁白无瑕的鞋履,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崔雪时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又慌忙遮住发红的脸。
她拨过后背的长发挡住脸,低着头隐下委屈,鼻腔有些泛酸,但她狠狠压下,“你你,我不是让你回府再歇会儿吗?你怎么又来了?”
沈阙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又急切地问:“方才在宫门外叫你几声都未应,你怎么了?”
他怎会看不见崔雪时竭力挡住的脸,他神色稍缓,眼底浮上一些戾气,“脸怎么了?让我看看。”
“不别看”
崔雪时使劲捂住脸不肯让沈阙拨开,他面色沉凝下来,紧紧皱眉,“若不让我看,那我便入宫去问个明白。”
见崔雪时手上不再紧捂,沈阙安抚地拍着她的手背,轻轻拿开她的手握住。
“小伤不疼的。”崔雪时自己疼得厉害,但怕沈阙生气发怒便反倒安慰着他。
而她这手放下来的一瞬,沈阙感觉心底一痛,眸中满是狠厉,情绪是怒不可遏!
这哪能叫小伤?脸上的鲜红伴着些赤褐色,靠近下颌的地方已冒了褐黄鼓鼓水泡,若不及时处治恐会留疤!
沈阙眼神瞬暗,也不说话就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带跑的带着她又转回宫道,朝无人之地大喊:“抬轿来!”
而他才刚落声,宫道两边忽然窜出四五个抬着轿辇的太监,沈阙将崔雪时放到辇上。
眼看太监慌急抬她回宫,沈阙这才在后头抓了个宫人问:“是何人如此大胆。”
宫人吓得跪下,看惯和善的沈太师,还没见过这么凶怒的他,他支支吾吾道:“这沈太师,大胆之人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