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泥潭。
他从不贪恋权势,只贪一人罢了,自可以为了崔雪时舍弃全部,陪她独于山间,每日仅饮茶赏景。
但能被他舍弃的这全部,是绝不会倒戈的。
沈阙也懒得再理,进屋关门一气呵成,萧媞筝这大通话只得了沈阙这一句,她脸色渐冷,只得听崔雪时的回府静等。
“先生,咱可要派人?”青峯道。
沈阙眉头一挑,“不易得闲,且歇着不好吗?”
“先生当真放心?宫里那些老匹夫可都围在养心殿外,分明知道此事却无作为。”
“其实先生只要一声令下,献计者绝不会少。”
沈阙看着那瓶崔雪时为她上药的药膏,目光里柔光瞬起。
“有何不放心的?她做是尽力而为,她不做谁又能阻北彧公主入京?既如此做与不做,即便做错又有何妨?”
窗牖外风起,那大树枝叶在窗缝摇晃,青峯看着外头的动静,恐是又要有雨了。
崔雪时已和裴伯母入宫,远远看着养心殿外聚了人海。
殿外静候的大臣忍不住聒噪,纷纷念着究竟该如何是好。
殿中太医轮番把脉施针都得不出个所以然,只知体内有毒,但并不知该如何解。
眼看肃文帝口唇乌紫,他们的汗更是犹如流泉。
崔雪时和裴伯母加快步子走到殿外,崔雪时在他们身后吼叫:“请诸位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