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打了三十余尺?”
“没听里头还数吗?这还没打完呢!”
“怕是这京都也就沈家人和皇帝能对沈太师施刑罢,听这声儿必是打得狠,沈太师竟未吭声,也是汉子。”
“让开!”
桐杨道路口折进一架马车,车内侍女急唤,舆内女主人还未到沈府门口就已踏下马车。
她一袭淡紫衫给予妩媚,身端体正又自有威严。
她急走路来使得垂挂髻微动,额饰搭在额间显得她宛若神女降世。
道边围观者皆屏住一口气,她带着十余侍卫闯入府中,从沈家族人中央走过。
听堂内还在数着一声声,“十六、十七”
她“铮”一声拔出手中那把桃花剑,“住手!谁允你们动我的人!”
秦甄的手霎时顿在半空,脸色露出几许慌忙,“你崔?”
崔雪时上前搀着沈阙倒来的身子,他下巴径直磕在她肩膀上,声颤道:“你怎么来了”
沈老太公抬眸盯了一眼崔雪时,冷漠道:“这又是来了什么救兵啊,恕老夫直言,家法中断,我们会重新打足六十尺。”
“况且这是我们沈家家事,轮不着你这外人打岔插嘴!”
崔雪时抚着沈阙的腰,对沈老太公讽道:“老太公果真是老了,连我都不认得了,五年间您不是常叫我去定州听训吗?”
沈老太公和沈老太婆同时起身,凑近到崔雪时跟前,仔细瞧着半妆美人
看着实在眼熟,他们瞳孔一震,两人相望又同时道出一声:“崔雪时?!”
从前见这崔家女时,她面黄肌瘦,对谁都是唯唯诺诺。
秦甄将她送回定州听训时,她也是言听计从!
而今不仅身着华袍,秀色难掩,竟还敢用着这等语气同他们说话?!
她竟蜕变至此!
崔雪时探见他后背的尺伤血液已透过官袍,她哼出气,“亏得你们没忘了我,幸好本郡主也没忘了你们当年训诫。”
“敢问沈太师是犯了什么族规,竟容得你们透过这身御赐官袍,对着朝廷从一品文臣施下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