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被弃在门外,沈阙抱着崔雪时转身跨入静居门槛,她急了,“沈阙!你又在疯什么!”
沈阙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似是心里有火,他一句话都没说便丢伞直入书房。
他喉咙一滚,挥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噔噔”摔在绒毯上。
沈阙不由分地将崔雪时按上书桌,这份粗鲁实在空前,他身子倾来像要吻她。
崔雪时立刻别过头不允,他却捧起她的下巴,“别躲。”
“崔雪时,你想去哪儿?”
烛光下这炙热的双目里,参杂着晦暗不明的不舍、兴奋、克制。
一句问得崔雪时发懵,沈阙又说:“宣德泉已死,沈南瑾及沈氏二房我也会寻时机除去,你在京都贵为郡主,又是国公独女,前路无阻。”
“若有阻,我都可一一剜去,所以你为什么要去卲阳?”
崔雪时看着沈阙的莫名其妙,她眉头紧蹙,大力推开他,“我是去卲阳”
“去找那个姓裴的公子?”他更加火大。
姓裴的公子
崔雪时顿一顿,忽地想起抒芳堂门外的那道人影。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看着那影子的身形就感觉有些像慈禅。
崔雪时明白过来,无奈道:“你的属下都给你交代了些什么?”
“我从未见过裴家公子,为何要去找他?回卲阳也只为给舅父下葬。”
沈阙神色一滞,崔雪时的话像是一场甘露降下,瞬间熄平沈阙的妒意。
他此时又像被安抚好的猫,瞬间温言道:“崔雪时,我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