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什么意思。
她静默一会儿,说:“舅母不知朝中事,如今皇帝圣旨赐下荣国公府和郡主之位,
若是外甥女不住国公府,那朝中会有多少官员拿着此事上奏,宅邸清冷事小,不满皇帝安排事大。”
宣老夫人嗯道:“清冷倒是不打紧,外祖母这儿你就带几个得力懂事的丫头去国公府。”
“多谢祖母!”
饭后,崔雪时携着裴愔愔上马车,天色已发了昏。
从宣府出来的二十余丫鬟提着灯笼过来一一见礼。
跟在马车后一起去了荣国公府。
马车中,裴愔愔难为情地说:“崔姐姐定不是觉着清冷,才叫妹妹陪你。”
“我本不该问,但姐姐可是想说宣家公子之事?”
崔雪时一笑粲然,握上裴愔愔的手,“我是当真怕寂寞,并不是想说什么。”
宣玉的事就算和裴愔愔说了也毫无作用,没准反倒会引起她的怕意。
毕竟婚事都是两方长辈定下,裴愔愔也做不了退婚的主。
反正过几日裴家父母便会从卲阳上京,裴家也会定居在此。
宣玉的花花肠子早有一日会被裴氏之人看清。
崔雪时将裴愔愔带出来也是怕宣玉对她行不轨之事。
狂徒还是得提防。
裴愔愔闻言蹙眉苦笑。
马车不久便到荣国公府门前,宅邸围墙赤瓦,大门侧一抹半红半碧的枫叶落于阶梯。
两个丫鬟上前开门,入目便是莲池廊桥颇具清雅,池上山石点缀在水面,小亭边中水流潺潺。
下廊桥,沿着小石路走便是主屋,屋外门扉半掩,屋内铺着猩红绒毯,香炉袅烟扭扭散开。
这是父亲和母亲该得的荣耀,可惜他们享不到了。
崔雪时想起圣旨是沈阙紧赶慢赶带来的,如今事情也彻底结束,是该去说清楚。
便回过头问跟在身后的侍女:“沈太师的静居在何处?”
“回姑娘,就在对面”
“对”她诧愕不已,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