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羡慕崔雪时的果断洒脱,敢爱敢恨。
不爱了或是男子对不住了便可决然退婚,裴愔愔对宣家很满意,但对宣玉
可就算是不喜也必须嫁,因为裴愔愔觉得这天下所有女子都是一样的。
在闺中待到及笄便被父母长辈带去各家府里相看,看准了便敲定了。
敲定了便定吉日嫁过去,接着就是拜堂、生子、暮老、埋棺,人人如是。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嫁得如意郎君,她就算不喜也不能像崔雪时一样退婚
裴愔愔舒眉笑道:“好。”
车马人群中的锣声响个不停,路过的百姓好奇热闹事全都跟在马车后头。
两列长队拐进桐杨道,满街比肩继踵,人声鼎沸。
沈南瑾晨起时心里就阵阵发慌,此时听到门外锣鼓震耳欲聋,他慌里慌张跑出府门。
宋鸢见此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沈夫人从马车上虚虚软软地走下马梯,她脸色苍白,腿抖不已。
感觉像掉了半条命!
沈南瑾上去搀扶,盯着马车前门想等祖母一起下来。
结果风吹起前帘,里面竟然没有一点儿祖母的身影!
“母亲!祖母呢?”沈南瑾回头看着这人山人海,数百抬聘礼赤箱排在沈府门前,“你们这是干了什么啊?!”
“孩儿不是让你们去道歉吗?你怎么还把聘礼带回来了?谁叫你把聘礼带回来的!”
沈夫人嘴唇都在抖,一个字也不说,沈南瑾快急疯了!
“我叫的!”宣家马车前,崔雪时一身红衣似火,阳光明晃晃地洒在衫上。
她披散的长发随风向后飘扬,英姿妩媚的容颜灼人眼目。
沈南瑾好像看到了五年前的崔家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