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聂门主的外甥女?”
堂下宾客窃窃私语,聂紫阳看到这两人,给门口的无涯门弟子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没有惊动宾客,默默地将父女俩围住。
“怎么聂门主义子成亲,不请自己的妹夫和外甥女吗?”郁延挑衅般地嗤笑一声,道:“还是觉得我们淮山门没这个面子攀上你们无涯门?”
李若兰盖头之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他堂上众人皆对这对父女怒目,无涯门内的人都知道是他们害的聂川身中剧毒,但为了维稳此事尚未对外公布,所以即便生气,门内众人也只得三缄其口。
见无人应答,郁延更加得意了,继续道:“我本来还在想,月前凭空在荣源冒出来的这位少年有成的刀客是何人,一夕之间几乎将我淮山门西山分舵灭门,还杀了我们舵主赵佗和副舵主姚南。原来是无涯门主义子啊,难怪刀法如此了得,众位请看,我这只手就是被他砍伤的,筋骨尽断,只因我一时不遂他心愿他便如此残忍。”说完,郁延抬起自己手上的右手向众人展示。
“你少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们想要害我性命在先,逼迫我未婚妻子在后。”杨奕怒而反驳道。
“那你是承认自己杀人了?”
郁延也不详细道前因后果,只问这一句话,李若兰马上意识到他在诱人入局。杨奕还欲再辩,她赶紧拉住他的手阻止了,轻声说:“我来说。”
言罢李若兰掀开盖头,目光如炬地看向郁延,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语气轻缓却坚定道:“赵佗将杨奕引上西山绝壁,妄图用雪崩害其性命,你为什么不说?你与赵佗带着几十个人围攻我,意欲逼我委身,你怎么不说?你说我们杀人,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淮山门咄咄相逼在先吗?”
李若兰说完,不明真相的观众们又开始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与聂川相交甚笃的人起身,高声道:“我说句公道话,淮山门的人我自认没什么好东西,你们西山分舵虽说不涉人命,但研制的毒药也不少害人,聂门主一向豪气干云,与你们这些宵小自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没请你倒也正常。”
“你说什么呢,西山分舵制药为生,我前年中毒就是用了他们研制的须中葵解毒,别人我不知道,那位赵佗舵主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另一个人反驳道。
来人中还是无涯门的拥趸多一些,自然拥护聂川的声音更盛,但正是由于如此,另一小拨人反倒理直气壮地指责无涯门的人恃强凌弱,意图用气势迫使他们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