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里,大宴在萧庭之的统治下日渐昌盛,百姓也算是安居。
怎么在这个时候回出现邪教?
萧庭之叹口气,挥手让小公公离开,道:“朕和皇后的事情,你应该调查的很清楚了吧?”
谢九策面颊一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毕竟他找王宇的事情,都是暗戳戳进行的,那起居注也不是随便的一个朝廷官员能看的。
如今皇上这么问,一时间他竟然没办法回答。
萧庭之笑了笑:“我娶了你阿姐,按道理咱们就算是一家人分。
一家人了解一些家里的事情,你没必要紧张。”
谢九策见皇上都这么说了,颔首:“是,当时在扯上皇后娘娘事情上,问了些您和她的平时相处。”
“即是这样,那你就知道,我并不喜欢皇后。”萧庭之继续往下说、
谢九策颔首,这个事情他已经一清二楚了。
“当年朕和你阿姐的事情,你还小,如今大了也多少听说了吧?
不错,朕当时是对不起你阿姐的!”萧庭之说得干脆利落,看样子是没有什么想瞒的意思。
“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有一个,若是想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就必须成为人上人。
谢大人是我的太傅,我和你阿姐算是青梅竹马。
成年之后,我和你阿姐两情相悦,理应在一起,但是那时候的先皇已经病入膏肓。”
他说着,眼底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忧伤,似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有些不敢和无奈。
“我的出身你也都知道。
若是不能成为位高权重的上位者,等待我的就是秘密处决!”
谢九策听着,眼中也布上一层的无奈。
二十多年前先皇在位的时候,开始最是看中的不是面前的萧庭之,而是当时的五皇子,如今的摄政王萧庭樾。
可谁也不曾想到,萧庭之会逆风翻盘。
“所以我被迫放弃了和你阿姐的婚事,娶了薛氏!”萧庭之冷笑,眼中的无情和刚才的深情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薛家确实给了我不少的助力。”他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傲慢的视线带着满满的成就:“那时候皇上的性子多疑,深怕他晚年被人杀了,夺走皇位。
于是当时没有任何的竞争力的我,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
也因为这个,我才能看到属于我的江山。”
谢九策不吭声,萧庭之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不过是一些帝王的感慨,他想知道的是,所谓的邪教,皇上的隐瞒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庭之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他正了正身子,放下帘子道:“所以,薛氏是皇后,这个没人能夺走。
我之所以能保着她,一方面是因为薛家在朕登基之前的助力。
整个家族都搭了进来,薛静不能因为随便的一个油头就被废后!”
谢九策愣了,怎么都没想到萧庭之会这么说。
这话听起来像是萧庭之对皇后和薛家的补偿,毕竟,给不了皇后该有的夫妻感情,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可以的。
但,若是细细分析,不难听出,皇上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故意的。
有时候想毁掉一个人,不需要很难,只需要让她嫉妒,让她疯狂,之后放任她,任由她无耻肆虐。
最后这个人就会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好比现在的皇后。
谢九策呼吸开始颤抖,视线锁着对面的萧庭之。
这或许才是一个上位真正该具备的能力。
萧庭之知道谢九策想明白了,却没有责备的意思,他耸耸肩:“朕只是给你说了第一个原因。
后面你不想听了。”
“臣,愿意倾听!”谢九策的性格,打破砂锅问到底,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甚至刚才皇上说大宴还有邪教这么一说,他自然是被勾起了全部的兴趣。
萧庭之拿捏谢九策是准准的,轻笑一生,把刚才谢九策没喝的清茶朝他面前推了推。
在古代,他们这些人本就是家臣,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相处自然是要和谐的多。
谢九策这次也不推诿了,拿起清茶喝了一口。
萧庭之喜欢龙井,这上好的新鲜龙井,入口格外香甜。
“这第二,就是因为邪教,朕其实在十年前就发现了皇后这个事情,当时本想着惩戒揭穿。
就算没有废后,那薛氏这样的人,朕也不允许她继续作恶。
但是,朕的命令在暗卫对邪教的汇报中收了回来。”
“皇上的意思是,邪教和皇后娘宁有关系?”谢九策诧异。
萧庭之颔首,一副他竟然才知道的样子,“这个下颚角三清(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