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就能破案?这么夸张?”
谢九策话刚落,村民都惊得瞠目结舌。
谢九策不再吭声,一撩衣摆走进了小翠的房间。
此刻祁亭已经把该收拾的收拾好了,之前放在桌上的头颅也整理好放在了尸体一边。
“还有什么发现吗?”谢九策在屋内绕了一圈,确定现场都勘察完了,走到祁亭的面前询问。
祁亭想了想:“除了刚才给你看的那个柳树枝倒是暂时没发现什么,屋内的脚印也只有两个人的,应该是之前那个稳婆和死者的。
至于死者的死因我还得回去检查才知道。”
“那死者生前有抗争吗?”谢九策问。
祁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因为生产,身体本就是处于紧绷状态,多少肯定会和稳婆和床榻有摩擦。
身体上倒是有些抓痕,但是不一定是凶手留下的。
况且如果这屋子内真的有凶手,就我们当时冲进来凶手应该在屋内才是,但是”
谢九策知道祁亭说的是凶手不见踪影像是个密室杀人,但是当时又有稳婆在一边,到底屋内是个什么情况看来只有知道稳婆才知道了。
“我已经让十四去查稳婆了,快的话,天一亮他就能回来。”
祁亭颔首,走到门口看着刘东:“你们村这里有没有稍微冷一点的地方,我准备把你娘子抬过去验尸。”
刘东这会还算配合指着不远处的义庄:“那里。”
祁亭颔首,拿过地上两个铁锹准备往屋内走。
“您这是做什么?”刘东冲到他身边询问。
祁亭回答:“抬着尸体过去啊,不然呢?”
刘东想了一下,擦掉还滚着泪花的面颊道:“你们是来破我娘子的案子的。
按道理我应该多少出点力,但是我不懂这些东西,不然这样,我找人把她尸体送上去,算是给我娘子做最后的道别和努力。
行吗?”
有人抬尸还不好?
祁亭颔首:“好,我把尸体放在担架上之后你找人来就行。”
“好!”
刘东说着抱着孩子转身朝对面人家走。
谢九策看着在屋内忙活的祁亭,走到他身边:“既然有人帮忙抬尸体了,上去下来估计要点时间,不如你陪去我村口一趟?”
“去村口干什么?”
祁亭不解了。
谢九策想了一下,把之前杜宽福给他说的那个传说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那个井又问题?”
谢九策先是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怎么说呢,一方面我想验证这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毕竟产鬼这个的源头就是那口井。”
祁亭颔首。
“另一方面,我很好奇,如果井里之前真的死过人,她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祁亭看着谢九策一副沉思的模样,眉梢一扬道:“话说谢大人,我之前以为你是个没事儿干喜欢夸夸自己的老孔雀。”
“什么?”谢九策嘴角抽搐。
“刚才看你拿义正言辞用地狱的说法说服毋女村百姓的样子,倒是觉得,你自恋一点倒是也能谅解。”
祁亭说着,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外开始洗手。
谢九策听完他的话,急急追在他身后:“你什么意思,这是好还是不好?”
祁亭笑了:“好不好,谢大人也是个成年的,怎么理解力比小孩子还差?”
“喂!你如果是夸我,请好好说话,什么老孔雀。
承认我优秀有这么难吗?”谢九策跟在祁亭的身后一蹦蹦地扯着脖子低吼。
祁亭倒是淡定,负手朝村口走,脚步那叫一个稳健,期间若是觉得吵就会闪躲几下。
二人一路上就这么走着,不知觉到了村头。
刚到白日的毋女村风景还算是好些,朝霞落在村口的大梨花树上斑斓五彩,倒是别有一种感觉。
“这算是这村里长得最好的梨花树了吧?”
谢九策走到大梨花树边上,一手摸着树干。
祁亭颔首,也抬眼看着,树枝挡住了部分阳光,光影落在他脸上,斑斑驳驳,甚为好看。
“到了时候,应该能结很多果子,可惜”
“可惜什么?”谢九策走到祁亭的身边。
祁亭摇摇头:“这棵树已经枯萎了。”
“什么?”谢九策不懂了:“你说枯萎?我看不是还很壮硕吗?”
祁亭摇头:“这树死活,不是肉眼能看出来的,尤其是这棵梨花树,这么粗,长了也有百年了吧?
根基肯定很厚,所以他若是要坏,肯定是从里面坏。
我们外面的人又怎么能看出来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