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禹!南禹!”谢九策用尽全力飞奔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胸口的匕首,还有身上的一滩血迹,上前摇晃。
南禹没有反应,像是死了一样。
谢九策拧眉,眼底都是不甘。
到目前为止他手里掌握的证据,也只是能指正南禹杀人,他没有掌握他杀人的动机,如果凶手就这么死了,就算是所有人知道结果。
大理寺也只会以证据不足作为死案,封存在档案库。
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不能死,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谢九策几乎要吼出声。
可是地上的人依旧没动静。
祁亭赶来看了一眼,道:“你别动他,不然他或许真的会失血过多而死!”
“什么?”
谢九策怔了一下。
祁亭没搭理他,掏出金针开始在南禹的身上游走。
谢九策是虎一点,但是不代表脑子不好。
很快他反应出祁亭话里带话的意思。
这匕首明明插在南禹的左胸口,理论上来说,无力回天,而他说的是失血过多而死,所以,原因是
“他是个特殊体质,心脏在右边,但是自己并不知道。”祁亭施针结束,一边给南禹把脉一边说出谢九策心中的疑虑。
谢九策听后,长出一口气:“那就是,他能活?”
“是,这会暂时是失血过多昏迷,幸亏我们来得及时,等我包扎完把他抬回去,不出两天就会醒来!”
谢九策颔首,扫过还在给南禹包扎的祁亭,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墓碑上。
墓碑,没有名字,但里面埋着的人,他多少也猜到了。
至于南禹杀人的原因,尽管有了之前周青的口供,可他还是想彻查更清楚。
看来这两天他也不能闲着了。
南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陌生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窗扉大开着,外面垂柳依依,偶能听到外面有人在走动的声音。
“这就是描描现在住的地方?”
南禹轻声呢喃,嘴角勾起,脸上洋溢着幸福。
可下一刻,一道悠哉的声音响起,硬生生给他的美好幻想泼上了一盆冷水!
“别做白日梦了,魏子安的案子没结束,你都没认罪,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南禹怔了一下,抬眼看到的是谢九策坐在不远处的桌案前,手中拿着杯盏在喝茶。
“我”南禹应该是刚醒来,一时半会还没消化谢九策的话。
“你的心脏在右边,捅错了地方,自然是死不了!”同时耳边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南禹抬眼,就看到屏风后走出来一人,手中拿着个帕子在擦手,一袭白衣,似是画中的散仙。
“你们”
“什么你们我们!”谢九策可不是南禹这种绵软,懦弱的性格,既然人醒来了,正事儿就要办,他可没时间再跟他耽搁。
只见,他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沓子的信件冷冷扔在桌上:“既然人醒来了,就交代一下吧,你的作案意图。
别想着瞒天过海,我们都去你家里搜了,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你写给宋描的书信吧?还有这些”
紧接着,他从身后的凳子上拿出一沓子宣纸放在桌上。
随着宣纸展开,一张张宋描的脸出现在南禹的眼中。
若是刚才南禹的情绪还算稳定,这会他看到宋描,哪里还顾得上才捡回来的半条命,踉跄着步子冲下床,朝桌上扑去。
谢九策眯紧双眼,一手卡在南禹的脖颈上,眼瞅着南禹的手就要抓到桌上女子的画像,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他怎么都够不到。
“放开我!”南禹眼睛泛红,怒视谢九策:“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谢九策这人脾气上来,可不管对面人是谁,只见他手臂一挥,南禹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身后的床板飞了过去。
霎时,一口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谢九策一撩衣摆缓缓站起身。
南禹想逃,却被他踩到了衣摆,怎么都站不起身。
谢九策缓缓蹲下身子,不知从哪里摸到了一张宋描的画像,放在了他的面前。
南禹像是疯了一样,扯过捂在自己的胸口。
谢九策见他这个样子,狠戾的眸色染上几分无奈:“大宴国道永五年,也就是十五年前,只有八岁的你独自在昭城漂泊。
因为年纪太小,你经常被年纪大的乞丐欺负是吗?”
南禹诧异地看着谢九策不吭声。
谢九策指着桌上的信件:“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我,这些东西,都是你写的信件告诉我的。
让我猜猜你是哪里人,若是没记错,十五年前,檀郡经历过一场水灾,你是那场灾祸的流民吧?”
南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