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阮慧安的冲击太大了。
如果是这样,那彼岸教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苏牧那恍若大道之音般的话语,在虚空中回荡。
不仅是阮慧安,在场其他生灵都深受触动。
苏牧这话是在告诉他们,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在我方看对方,对方便是「彼」,
在对方看我方,我方便是「彼」。
我与彼,生与死,因与果,皆是相互对立,又相互变换的。
某种程度上说,我就是彼,生就是死,因就是果。
能够明白的生灵,觉得这话如同铜钟大吕,振聋发聩。
无法明白的生灵,则是满脸迷茫。
阮慧安显然是悟性很高的人。
“原来,众生皆是身在彼岸却不自知?”
她忽地灿烂一笑。
这一笑仿佛百花绽放,明丽不可方物。
同时她看向苏牧的目光,也变得极为明亮。
此刻阮慧安已确定,眼前的银杏古树,必定就是彼岸树。
只有彼岸树,才会拥有这样的智慧。
同一瞬,苏牧心神忽然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