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听到顾骁沐的话愣了一瞬,抿了抿唇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可那曾家到底是你舅母的”
“现如今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呢,当真要因为曾家的时牵连国舅府?”
“只是划清界限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父皇因为舅舅您私养暗卫一事已经有些迁怒于您了,平息怒气最快的办法就是让父皇相信你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向圣上表明绝对的忠心。”
“对没错,首先就要将北部大营的兵权上交,只保留下兵部尚书的头衔跟国舅爷的身份就行,现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
“若是将北部大营的兵权上交,我手中就没有了任何的筹码。”
“舅舅你现在手里的筹码就是父皇最忌惮的东西。”
“确实是,那边如你若言明日早朝我就将北部大营的军权奉还给圣上。”
“只有消除了父皇心中的担忧,才能真正的保住国舅府。”
“行,我都清楚了!”
二人又说了会话,国舅爷被顾骁沐的分析说的茅塞顿开,看向自己这个大侄儿的眼中带着欣赏。
他的大侄儿若是将来能登上皇位的话,绝对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君主,也难怪皇帝皇后对他如此宠爱有加。
待顾骁沐离开之后,国舅爷便迫不及待的对外放出消息,绝对不会插手此事,也绝不包庇涉及此事的任何一个人,此话一出,顿时在京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之前曾家惹出些祸端都是国舅爷出手善后的,这还是国舅爷第一次说出不在管曾家的事,京城人对此没少争论。
曾家的人在听到这个传言时全都傻眼了,他们本来就是靠着国舅爷皇亲国戚的身份在京城里为非作歹,如今被国舅爷公然的说不再管曾家,这就等于告诉全京城的人以后曾家的事情国舅府补在管了。
本来打算坐以待毙以此来威胁国舅爷的曾家父子二人当下就坐不住了,直接怒气冲冲的跑到了国舅府,没想到连大门都没能进去。
曾鸣全对着国舅府的大门骂骂咧咧的正起劲时忽然被人扣押,这一变故让曾家父子二人都傻眼了。
“什么狗东西,胆敢扣押老子!”
“哪来的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动手!”
“本府乃是京兆伊,特此来抓曾鸣全的,将人给我带走!”
一挥手身后的府衙便直接将曾鸣全从国舅府带走了。
这一场面引起了街道上不少人的围观,在看到国舅府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出来,京城的人才相信,这国舅府是真的不打算管曾家的事了,与此同时曾鸣全被京兆伊的人抓捕的消息在京城中迅速传开,引起轩然大波。
那些曾经被曾家人欺负的平民百姓手拿状纸,一张张状纸如雪花一般飘进了皇宫皇帝的桌案上,无数条状告曾家草菅人命,逼死良民强抢民女的消息涌入皇帝眼帘。
甚至那些被曾鸣全圈养在小妾一股脑的都冲出了曾府,一个个跪在京兆伊的大门前击鼓名冤,控告曾鸣全。
顿时在京城中引起了哗然,不少人以为曾鸣全府中的小妾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卖的,没想到竟然是被抢回去的。
一时间曾家在京城中引起了公愤,成了众矢之的,不少人对曾家的所做作为痛骂,就连国舅府都没有放过。
不过国舅爷提前撇清了关系,大多数人针对的还是曾府,只是在其中夹杂了两句对国舅府的痛骂。
京兆伊手脚麻利的将所有上交上来的冤案全都整理了出来,这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简直吓一跳,各种罪名加起来足够曾家的人全部流放了,就别提被抓起来的曾鸣全,就算是掉十次脑袋都不足为过,
就连平日里见管了各种冤案的京兆伊都有些咂舌,整理完的案子带着奏折马不停蹄的送进了宫里。
皇帝看到百姓们递上来的状纸就已经怒气冲天了再看到奏折,得知这些年曾家在京城中所做的一些,气的险些晕过去。
竟然就将这种败类蛀虫放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宁家出事,曾家的所作所为到现在还未曾发现。
看着状纸内百姓们声泪俱下的言语真切的能感受到被强权压制的无奈以及心中的不平,皇帝看着堆积如山的状纸,直接下令让京兆伊公事公办,务必还百姓们一个公道。
在他这个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曾家就敢如此,这若是在山高皇帝远的地界,皇帝毫不怀疑这曾家会自立门户。
没有了国舅府的遮掩,曾家的所作所为彻底的暴露在众人面前,所有人对此愤愤不平,自发的走到曾府前投掷各种烂菜叶子臭鸡蛋,蜗居在曾府的众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平日里嚣张的模样早已不见。
那些终于能诉说冤屈的百姓们恨不得一吐为快,将这么多年被曾家的压榨恐吓一遍一遍的口口相传。
得了令的京兆伊开始着手彻查有关于曾家背后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