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或者说,刚新婚蜜月的夫夫,带着三个甩不开的拖油瓶,找了个无人也无监控的地方,打开界门,回了地府。
两个第一次来地府的崽,小白和小柳,看哪哪都是新奇的。
在地府已经待了很多年的陆安,扫过周围一圈后,皱起眉头。
他之前就猜过,两个爹身份很可能不简单。
现在从他们落地地点来看,都不能单纯用不简单来形容了。
酆都王宫……这种地府和阳间联系的界门。
十殿阎罗都不敢那么干!
能并且敢这么干的,纵观他对地府的了解,只有一位。
那位据传闻,消失(死了)好多年的酆都帝君。
陆安想着,偷偷摸摸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两位长辈。
只一眼,陆安就对刚才生出的猜测,产生动摇。
就前面那两个,都快成连体婴的两个。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传闻中的酆都之主吧?
肯定是他想多了,想多了。
指不定,他哪位爹,是酆都之主的私生子,或者兄弟。
对,肯定是这样。
沈亭之收回对身后几个好奇崽子的感知,看向身侧笑得毫无负担的陆闻亭:
“就这么把陆安坑了?你就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
觉得对不起孩子?
“这怎么能叫坑呢。”陆闻亭自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不要脸说法,“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沈亭之轻笑一声,等着听他继续往下编。
“你看啊,陆安之前当过皇帝,很有管理经验。”
“他又在地府待了一千多年,对整个地府也很了解。”
“管理经验和社会经验都那么丰富,让陆安什么都不做,不是埋没他的才能吗。”
“我把这位置给他,正好,能让陆安的能力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他该感谢我才对。”
沈亭之无语:
“你敢现在就把这话告诉陆安吗?”
“当然不能。”陆闻亭满嘴没一句实话,“让陆安接替我的位置,是给他的惊喜。”
“直接告诉他,还叫惊喜吗?”
得把陆安带到办公室,让他心甘情愿答应(知情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才能告诉他,真正要做的是什么。
沈亭之轻嗤一声,摇头:
“你就坑吧。”
“等哪天土埋到自己头上就知道了。”
“那不能。”在陆闻亭认知中,就没这个可能,“谁敢坑我。”
有两个好奇崽子到处跑着玩。
为了让他们跟上,两个大人一路走的速度,比散步还要慢。
一段路程过后,沈亭之甩开被牵住的手,给陆闻亭传音:
【你就继续带着陆安去坑,我先去师父那里一趟。】
陆闻亭克制想要追上去的欲望,转身,一手拎起一个崽,抬脚把陆安往前面一踹:
“给我走快点!”
陆安:……
有病吧。
独自离开的沈亭之,照着那一张纸条,很快就找到东岳在地府的居所。
只是他找到的时候,东岳本体已经不在了。
只留下一个投影。
“哎呀呀,,乖徒弟,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见我这糟老头子。”投影真心抹着眼泪。
沈亭之抿唇:“师父,我……”
感谢地话还没说出去,抹眼泪的东岳突然又跟个神经病一样笑起来。
“徒弟啊,我知道,你肯定是要感谢我对不?”
“口头上的感谢呢,就不用了。”说着,投影摸出来一个盒子,递了出来。
沈亭之条件反射伸手接过。
一接过,东岳笑得可谓是猖狂。
“哎呀呀,我就知道,没白养你那么多年。”东岳摸着胡子,“以后,师父我在地府的工作,就交给徒弟你了~”
完全还在状况外的沈亭之看着手中密封的盒子,目露疑惑。
还不等他追问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岳投影就在瞬间消失。
徒留他一人站在原地。
一直到成功坑完陆安的陆闻亭,一手夹着个小孩过来。
“清珺!怎么……”
“东岳印信怎么在这?!”
研究半天都没打开的沈亭之:“什么印信?”
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接了就得天天打白工的吧?
陆闻亭目露沉痛,拿过盒子,指尖微动,打开。
霎时间,东岳得意小声震到耳朵疼:
“哈哈哈哈哈!酆都的,你也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
陆闻亭面无表情取出玉白印信和一封封好的信笺,幽蓝色火焰在指尖流转,把盒子烧得干干净净。
不用听了。
他已经猜到东岳会说的是什么了。
百分之百,就是嘲笑他,还得继续打工。
看着沈亭之疑惑的目光,陆闻亭心怀沉痛,把信递过去:
“清珺,你自己看吧。”
这信里面的内容,他要是念出来。
绝对会先于搞事的东岳被打。
三分钟后,整个地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