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缧帐,喜烛摇曳。
两位新郎官都不是普通人类,参加婚礼宾客更是全都不是人,所以完全没有普通婚礼的烦恼。
他们不用去招呼宾客,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闹洞房。
连喜婆都没有。
原本应该是喜婆带回新房的这一流程,都是陆闻亭亲自抱着沈亭之进去。
虽然这一动作接收到来自沈亭之本人的强烈抗议,但陆闻亭不管。
反正整个酆都王宫,从拜完堂开始,就只有他和沈亭之。
什么?你问来的宾客和其他?
宾客全都忙着回去上班……其他,更是直接被赶走。
不管怎么闹都不用担心被第三者发现。
所以沈亭之的抗拒不仅没被采纳,甚至还反被陆闻亭这不要脸的给威胁了。
地府人间天庭,三界大名鼎鼎的酆都之主,像个调戏良家人的无赖流氓一样,威胁自己才拜完堂的爱人:
“清珺动一下,我就亲你一下。”
“再动,洞房就多加一次。”
沈亭之还能怎么办?
只要他还想要腰,就必须听陆闻亭的话。
捂着脸被陆闻亭抱进新房,沈亭之听见男人揄揶的笑声:
“就只有我和你两个,清珺怎么还那么害羞?”
沈亭之隔着盖头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不是害羞!
只是为自己的腰哀悼。
对!就是为腰哀悼。
隔着盖头,陆闻亭看不见青年脸上生动的表情。
但这并不妨碍他进行想象。
脑补出沈亭之眼尾飞红,嗔怒瞪他的模样,陆闻亭心情更好了。
在外人面前一贯清冷淡漠,连用不敬的眼神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是亵渎的青年,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还是无论在人间和地府,都是他合法的老婆!
最高兴的一点,是沈亭之只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那些生动又可爱的模样!
陆闻亭越想越高兴。
要不是怀里还抱着沈亭之,他都想仰天大笑来表达自己的激动。
一路到了洞房,沈亭之被放在了床边。
摸到柔软顺滑的丝绸,原本在外面就有些紧张的青年,更紧张了。
隔着盖头,他看不见,拿着喜秤的陆闻亭,同样紧张到手都在颤抖。
一时间,房中安静到只能听见喜烛燃烧的声音。
等了许久,没等到来掀盖头人的沈亭之喉结不自然滚动了一下,轻声唤道:“陆闻亭?你在吗?”
略有些哑的男声响起:“在。”
一直都在。
他只是太紧张了,紧张到……不知道说些什么,连带着动作也迟缓。
才只站在原地没动。
听着陆闻亭在刻意压制过,依旧显得紧张的声音,沈亭之轻笑了一声。
笑过之后,他隔着盖头看向陆闻亭站的方向。
大红的盖头遮住青年闪过坏心思的眼睛。
陆闻亭只能听见自己思慕了两千多年的人,用带着钩子的声音轻声叫自己。
“还不过来挑我的盖头吗?”
陆闻亭心里和脑子里都炸起烟花。
“夫君。”
陆闻亭:!!!
所有的紧张情绪,在这一声满带着情意的“夫君”中,消失殆尽。
大脑中不断反复循环着那一声“夫君”,他走到了还戴着红盖头的青年面前。
雕刻着朱雀的金红喜秤缓缓前移,勾住了盖头边缘。
明明在脑中已经预演许多次,明明现在并没有真实的心脏。
陆闻亭却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
垂眸看着那一抹清晰的金色,沈亭之再次出声。
“夫君。”
陆闻亭拿着喜秤的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生怕一会儿因为没自制力,手抖把喜秤掉在地上,陆闻亭不再继续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拿着喜秤的右手略一使力抬起。
已经被勾住一角的盖头顺着喜秤抬起的方向上扬,露出沈亭之的脸。
暧昧的烛光下,沈亭之那张清冷的脸带着浅笑,染上红尘中才有的艳色。
“啪嗒”一声,喜秤带着盖头应声落下。
沈亭之眼前闪过一道残影,被陆闻亭搂住腰,压在床上。
青年低笑一声,本想再撩一下遇见自己就没控制力的人。
可下一秒,他就被堵住了嘴。
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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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不要问为什么没洞房……
猜猜为什么审核了那么久?(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