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机场外餐厅的陆闻亭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沈星阑开口就呛:“感冒了就坐另外一桌去,离我哥远点。”
陆闻亭不甘示弱,微笑反驳回去:“谁知道我这是感冒还是有人在心里骂我?”
小口小口喝完第六杯奶昔的沈亭之拿出手机扫了桌上的码,把所有奶昔又挨个点了一份。
其中抹茶是最爱,他点了三份。
完全忽视吵架的爱人和弟弟。
沈星阑看着喝了四杯冰饮后还点的哥哥,朝陆闻亭使了个眼色:你不管管我哥?
陆闻亭带着职业假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我当劝亭之的恶人你来当好人是吧?
沈亭之翻着饮品看,除了奶昔加了两杯薄荷冰沙。
没过几分钟,十杯饮品就送了上来。
看着多出来的两份冰沙,还掐着的沈星阑跟陆闻亭不约而同想,要不自己当这个恶人算了。
在这么让哥哥/老婆喝下去,铁定出事。
哪知沈亭之一手各拿了份冰沙,放在他们面前。
陆闻亭沈星阑受宠若惊,下一秒,青年口中吐出的话让两人都挂不住:
“二位,来份冰沙降降火,再接着继续吵吧。”
“哥我错了。”沈星阑不等他说完就认错,“肯定不和姓……哥夫吵了。”
陆闻亭狠狠磨牙。
他怎么就比这人慢了一秒呢?
“怎么就不吵了?”沈亭之一边说着一边给贺瑄文泽各自分了一杯,“继续吵啊。”
这两人吵架又不是一天两天。
要换成上辈子,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清虚宫宫主最小的徒弟。
两个无法无天的凑在一起,不止吵,打起来都好几次。
这话落进有记忆的陆闻亭耳中,是生气的责备。
落进没记忆的沈星阑耳中,是阴阳怪气的责备。
两人齐齐垂下头:“哥/清珺,我真知道错了。”
沈亭之咬着吸管喝了口奶昔:“你们又想到哪里去了?我真没责备你们的意思。”
“按照你们两个的关系,吵起来很正常。”
小舅子和姐夫的矛盾不可调和,这是贯穿古今的真理。
虽然他是个男的,但这条真理在沈星阑和陆闻亭身上,依旧适用。
认错的两人齐齐抬头看向他。
“我说真的。”沈亭之边打包着另外几杯多的奶昔边道,“只要你们吵的有分寸,分得清场合。”
别像上辈子,上朝的时候都差点杠起来。
“都无所谓。”
沈星阑弱弱问道:“那我能打他吗?”
沈亭之打包奶昔的手顿了下:“……不行。”
“好吧。”被拒绝后的沈星阑很是失落,“我都听哥哥的。”
陆闻亭:……
合着打他这件事都刻进灵魂了是吧?
也不看看这辈子虚成什么样,还打?
他就是让两只手,沈星阑都打不过。
美滋滋想着的陆闻亭被打包完奶昔的青年拧了一下,才止住幸灾乐祸。
“陆闻亭,提上。”敲打完不省心爱人和弟弟的沈亭之站起身,“该回家去了。”
陆闻亭规矩拿上,随口问道:“清珺是打包回去喝?”
沈亭之敲着手机屏幕,联系完来接他们的司机,才答道:“没。带回去给沈家伯父伯母他们的。”
身负太多因果,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沈家,沈亭之都不能和他们扯上关系。
但这不妨碍沈亭之对他们的认可。
跟着沈亭之在安城经历了一回,沈星阑隐隐猜到哥哥不叫那两个称呼的原因。
虽然早就知道,爸妈其实并不介意沈亭之怎么称呼他们,但看着第一次给他们带礼物的青年,沈星阑还是怎么都掩不住高兴。
他能肯定,哪怕就是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奶昔,父母也会很高兴。
陆闻亭空着的那只手牵住沈亭之,在他手背来回摩挲着。
眼神发散的青年侧头望向他:“干什么?”
陆闻亭低低笑声:“清珺真是厚此薄彼啊,他们都有的,我为什么没有。”
沈亭之无语:“你又不需要。”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毫无厘头的话让其他三人很是疑惑。
“陆闻亭,你又欺负我哥干什么?”沈星阑气冲冲道。
陆闻亭失笑,没有再说话,只默默加重了牵着沈亭之那只手的力气。
没过一会儿,他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
抬眼一看,沈亭之不自然移开了视线。
这一次动作的幅度极小,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发现。
比起之前被打断的话,更多了几分隐秘的情意。
沈星阑也被贺瑄半护在怀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只有文泽,落单到和纸人为伴。
感受着周围恋爱的酸臭味,文泽悲伤的像只走在路边无端被踹了一脚的狗。
早知道这样,他就主动请缨去让沈珏接了。
红青蛙又怎么样?总比现在成了狗强!
尤其是想到等会儿车一来,在狭小空间里要面对两对情侣,文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