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之的身份太过于好用,通知过后还不到两个小时,来接他们去机场的人就到了山庄门口。
早上十点都过一半才说的要回燕城,当天下午两点,他们就上了回燕城的飞机。
上飞机之前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沈星阑收到了一条沈鹭发来的文字消息,刚要点开来看,被第一次坐私人飞机的文泽撞了一下,一个手抖,不小心删了。
沈星阑马上就回了电话过去,想问沈鹭她发的具体是什么。
可接连打了两次,沈鹭都没接。
沈星阑又换沈父沈母的打了一遍,还是没一个接的。
只是三人都给他回了消息,统一都是一个意思:
在开会,忙。有什么事等开完会了再说。
沈星阑便就此作罢。
开会都能排前面了,证明就肯定不是什么大事,等之后在飞机上发消息问,或者回了燕城当面说也不迟。
结果上了飞机,沈星阑就被叨叨个不停的文泽给缠上了。
这一人一鬼,一个只听过没坐过飞机,一个没坐过私人飞机,全都好奇的不得了。
好奇到文泽都能暂时不怕鬼,在飞机狭小的空间中跟陆安和谐相处了。
好奇的一人一鬼不敢去打扰沈亭之和陆闻亭,只好把目光放在了沈星阑与贺瑄身上。
一人一鬼都跟贺瑄不太熟,但我们的老机灵鬼陆安,凭借着“舅夫”两个字,成功哄得贺瑄眉开眼笑,被贺瑄带着玩去了。
文泽自然而然,就给了沈星阑。
飞机舷窗边,抱着爱人看云的陆闻亭瞥了眼吵吵闹闹的三人一鬼,状似嫌弃点评:
“他们以前就是这么吵闹,现在还这样。”
“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沈亭之笑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男人怀里,喟叹一声,轻笑着说:“是吗?陛下你敢说自己是真的嫌弃?”
“那倒没有。”陆闻亭掐在青年纤细腰肢上的那只手力气加重了一些,眸色暗了暗,“不过清珺,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保证了?”
“早上才答应不会再叫我‘陛下’的,这才多久,又忘了?”
沈亭之笑得狡黠:“哎呀呀,我年纪大了,忘了。”
“陛下你就当我没有答应过好不好啊?”
他倒不是说真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只是“陛下”这个称呼,在上辈子,除了有外人在的时候是用的这个称呼外,其余某些特定的时候,陆闻亭这不要脸的,也很喜欢用这个称呼来逗他。
比起名字,这种只有他和陆闻亭两人知道,带着些许敬畏之意的隐秘称呼,从唇齿间溢出来时,对沈亭之而言,更有不同的意义。
狡黠笑着的青年嘴里吐出来的话带着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有的娇软,像是生了媚人的小勾子,勾的陆闻亭心脏重重颤了一下。
“国师大人也就只敢在这个时候勾朕了。”陆闻亭声音倏地就沉了下来,配合着青年的称呼,“这要是换做只有你我二人在的时候……”
后面的字沈亭之已经听不清了,只听见男人带着胸腔都在震动的低哑笑声从耳后传来。
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耳垂上被人不轻不重咬了一下的麻痒感。
沈亭之身体不受控制的微颤了一下,伸出手就去推腻在自己身上的人。
陆闻亭纹丝不动,反手扣住青年推自己的手,并不放过他。
“朕的国师大人,还记得以前吗?”陆闻亭说着,又在青年的脖颈侧咬下一个红痕,“红烛慢摇,帐暖春宵。”
沈亭之不收着自己的力气了,一手肘往后撞去:“滚!”
这要是被看见了,他脸就是真的丢干净了。
被怼了一手肘的陆闻亭不仅没有滚,还更来劲了。
“放心,他们看不出问题。”
现在所处的位置,可是他早就算好的。
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只是他抱着沈亭之在低声耳语罢了。
至于出格的事……他陆闻亭虽然脸皮厚了些,但也是要脸的。
干不出来。
沈亭之没他脸皮那么厚,哪怕知道不会被看见,脸上也同样挂不住。
“要点脸吧陆闻亭。”他咬牙压着声音骂,“别逼我动手打你啊。”
话音刚一落下,沈亭之就明显感受到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略微松了些。
他还以为陆闻亭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刚舒了一口气,却陡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照理说,就另外三人一鬼的闹腾程度,哪怕陆闻亭没在他耳边说那些浑话了,声音也绝对不会小。
甚至因为注意力的问题,应该更大才对。
可是现在,耳边能听见的除了他和陆闻亭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显然,那几个闹腾着的,没在这了。
他刚才刻意逗了几句,以陆闻亭的性格,现在……
“国师也发现了对吧?”陆闻亭掐着沈亭之的下颚,让眼中满是后悔的青年侧过头看自己,“那几个当电灯泡打扰我们的现在不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