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傅庭琛,内心已满是对沈明轩的担忧。然而,他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那微微攥起的拳头,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丝他此刻的真实心境。
这时鬼秀才冷漠地看着沈明轩被打,在这同时,他还用眼角余光偷瞄着傅庭琛的神态,大脑也在不停地思索着:
“刚才抓他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傅庭琛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可此刻看他这表情,又好像没什么异常。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不行,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还是得再试探试探,看他们俩到底有没有猫腻。”
想到这,鬼秀才走到傅庭琛身旁,阴阳怪气地说道:“银狐兄弟,你说这小子能撑多久?”
傅庭琛面无表情,冷冷地回道:“我不知道,与我何干?”
鬼秀才听闻,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傅庭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在两人谈话之时,皮鞭抽打沈明轩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这样,沈明轩默默承受着皮鞭的抽打之苦,那一声声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闷响,在这昏暗阴森的刑房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时间仿若凝固,唯有那无情的抽打声,以及沈明轩偶尔因剧痛而发出的闷哼,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心惊胆战。
贾老虎、傅庭琛和鬼秀才就这么冷冷地看着,神色各异。
就在这时,傅庭琛终于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说道:“天色已晚了,你们慢慢审吧,我先出去了。我屋里还有女人等着,我得去陪她。”
鬼秀才听闻,连忙阻止道:“这人身上穿着军装,定是能坏我们大事的,不从他身上撬出点东西来,怎能罢休?”
傅庭琛闻言回应道:“我瞧着这人如此倔强,你们这么打下去,未必能说出来。”
鬼秀才听了则露出个坏笑,说道:“那可未必呀!”
说着,鬼秀才示意贾老虎的手下停止抽打的动作,随后从众多刑具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空中抛了几下。紧接着,鬼秀才走到沈明轩的面前,手持匕首在沈明轩的脸上肆意晃悠。
此时,沈明轩被打得脑袋低垂,身躯因痛楚而微微颤抖,仿佛那无尽的折磨已将他的精力抽干。
然而,就在他察觉到鬼秀才逐渐靠近之际,他拼尽全身力气,极其艰难且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刚一抬眸,便看见鬼秀才手持匕首,满脸狰狞地逼来。
此时沈明轩的眼中瞬间燃起毫不畏惧的熊熊烈焰,紧接着,他卯足了劲儿,一口唾沫迅猛且狠狠地朝鬼秀才吐去。
鬼秀才冷不防被沈明轩吐了一脸唾沫,他先是一愣,但并未因此大发雷霆,反倒气急反笑。
随即鬼秀才从兜里掏出手绢,缓缓擦去脸上的唾沫。而后,他又用沾着唾沫的手绢在沈明轩脸上擦了两下,这才把手绢扔到沈明轩的头上。
“哎呀,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呀!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可得好好回敬你。”
说完,他手中那把原本在沈明轩脸上肆意晃悠的匕首,开始缓缓向下滑落。就在匕首抵达沈明轩的胯下时,鬼秀才一脸坏笑着看向沈明轩说道:
“你说,我要是把你作为男人的东西割下来,即便你活着,是不是也生不如死呀?”
话音刚落,沈明轩不自觉地浑身一震,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迅速蔓延至全身,身子禁不住剧烈地抖了抖。他艰难地咽了几下唾沫,咬着牙说道:
“哼!我既已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随你!我连性命都豁出去了,更何况那几两肉!”
鬼秀才见沈明轩死鸭子嘴硬,心中更加来气,同时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那笑容里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只见他手持匕首,缓缓抬起手臂,眼看就要动手。
与此同时,傅庭琛目睹这一幕,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可脸上依然保持着镇静,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
就在鬼秀才的匕首即将扎向沈明轩胯下的千钧一发之际,傅庭琛大声喝道:“住手!”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这时,鬼秀才停下了手,转过头看着傅庭琛,语气不善地说道:
“银狐兄弟,怎么你还同情起这个人来了?要晓得,怜悯敌人,那纯粹是给自己埋下祸根!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阻止我?”
话毕,鬼秀才目光紧盯着傅庭琛,心中暗自思忖:“这银狐竟能如此沉得住气,我这般试探,他都不为所动。如今终于忍不住阻止我的举动,果然,他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定有猫腻!”
傅庭琛闻言,神色毫无波澜,冷冷地说道:“鬼秀才,你切莫多想。我只是认为这般折磨,未必能够问出有用的信息。不如换一种方式,或许能有所收获。”
鬼秀才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傅廷琛,似乎想要透过他的表情洞悉一切,嘴里说道:“哦?那银狐兄弟有何高见?难道你有更好的法子能让这硬骨头开口?”
傅庭琛目光扫过沈明轩,不紧不慢地说道:“先把他放下来,给他喝点水,让他喘口气。或许等他恢复些许精力,能清楚自己的处境,到时无需我们费力,他自会吐露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