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把签过名的纸递给了刘玉玲,然后说道:“小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家的雨霏为什么和你吵架呀?”
刘玉玲接过这张纸,很小心的叠了几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看向沈老爷子说道:
“沈爷爷,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话呀。我不惹人,人却惹我。就像您说的那样,干他不就完了。
我的做人原则是遇君子当讲理,遇小人直接上拳头。”
沈老爷子听完刘玉玲的话后,心中不由得一惊,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小姑娘说话可真是不简单啊!她竟然用我刚刚说过的话来堵住了我的嘴,而且还如此巧妙地将雨霏拐弯抹角地形容成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不过,这小姑娘的脾气倒是挺合我心意的。
于是,沈老爷子故意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缓缓说道:“小姑娘啊,你能不能再给我解释得再清楚一些呢?我这老头子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好使啦。”
刘玉玲见状,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耐心地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雨菲姐姐看到我走进傅哥哥的卧室,拿起傅哥哥最喜爱的石头把玩,可能是因为心生嫉妒吧,就诬陷我是小偷。
沈爷爷,您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有人诬陷您拿走了他们的东西,您会有什么感受呢?又会如何应对呢?”
沈老爷子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他瞪大了双眼,声音洪亮地说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这么诬陷老子?老子非得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当球踢。”
刘玉玲听到沈老爷子这话,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对呀,我跟沈老爷子的脾气一样暴躁,所以我就跟雨霏姐姐吵了起来。
雨菲姐姐技不如人,吵不过我就想动手。所以傅哥哥阻止她。她就哭着跑了出去。”
沈老爷子听完刘玉玲的话后,顿时恍然大悟。
这个小姑娘说话真是够刁钻的啊,绕来绕去就是想说雨霏有错,但又不明说,反而再次设下圈套引我上钩,让我无法责备她。
此时,一旁的傅庭琛将两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深知沈老爷子并非善茬,其难缠程度令人咋舌。就连自己的爷爷也曾多次在他手中吃过亏。然而,眼前的刘玉玲却如此机智聪慧,仅凭寥寥数语便让沈老爷子哑口无言。
傅庭琛在沈老爷子注意不到的角度,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刘玉玲的赞赏和钦佩。而刘玉玲察觉到傅庭琛的小动作后,立刻挺起身板,扬起下巴,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骄傲自得之情。
她那眼角眉梢间流露出的得意神色,仿佛在向傅庭琛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一般。
突然,沈老爷子抱着头蹲在地上。头疼如潮水般向沈老爷子涌来,像是一阵阵狂暴的疾风,猛烈地冲击着沈老爷子的头部,让他每一个神经都似乎在剧烈地跳动,犹如被火焰灼烧。
傅庭琛赶忙上前在沈老爷子的衣兜里找到药瓶。他从药瓶里倒了几粒药,塞进了沈老爷子的嘴里。
这时刘玉玲见状急忙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暖壶,倒了一杯水,把水杯放在了沈老爷子的嘴边。
沈老爷子吃了药,感觉头部的疼痛减轻了一点儿。傅庭琛和刘玉玲搀着沈老爷子坐在了沙发上。
刘玉玲看向傅庭琛疑惑的问道:“傅哥哥,沈爷爷这是得了什么病?头为什么会这么痛?”
傅庭琛看着刘玉玲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沈爷爷的这个病是老毛病了。当年在战场上沈爷爷被炮弹的残骸击中脑部。当时的医疗条件你也知道,根本做不了开颅手术。所以只能让弹片残骸留在沈爷爷的脑子里。
就这样沈爷爷就落下了头痛的病根儿。时不时的头痛,只能吃着止痛片儿来止疼。但是最近可能头痛的太频繁了。止疼片儿也不太起作用了。沈爷爷只能默默的忍受。”
这时沈爷爷脸色惨白,捂着头的手背青筋根根爆出来。他用力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但唇角却被咬出丝丝血迹。
刘玉玲一脸焦急地看向傅庭琛,语气中充满关切:“傅哥哥,沈爷爷现在这样子实在太痛苦了,我们还是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做个全面的检查吧。”
傅庭琛听后,觉得刘玉玲所言极是,便看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傅老爷子突然从房间探出头来,想看看楼下现在是什么状况。傅庭琛是否成功将沈老头儿打发走。
然而,当他在楼上张望时,却惊讶地发现沈老头儿的头疼病再次发作。傅老爷子见此情形,心急如焚,急忙拄着拐杖下楼查看。
傅庭琛看见爷爷着急下楼的样子,立马起身,快走几步扶住爷爷,同时开口道:“爷爷,沈爷爷的头疼病似乎比以往更严重了。您能不能把您的吉普车借我用一下?我打算和刘玉玲一起送沈爷爷去医院,好让医生给他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