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叶小蝶微微一笑。看着茱萸跑的面红耳赤,问道:“茱萸,怎么了?”
“姐姐,他把我的长命锁抢走了!”茱萸委屈的指着常生道。
叶小蝶转头看着常生,很是奇怪,:“常生,你怎么在这儿?”
茱萸伸手去抓,常生机灵一躲,没抓住,又一个转身,离叶小蝶和茱萸一丈远,停住脚步。
挑衅一下茱萸,才回答道:“他们都不在,我就自由了!”说完两手摊开,一副吊儿郎当的世家公子模样。
叶小蝶顿时觉得不对,他们是谁?他们都不在,几个意思?谁不在?为了进一步确定心里的猜想,灵机一动。
叶小蝶佯装严肃地恐吓道:“让你爹和你大哥知道你无所事事,在这找茬儿,看不打断你的腿!”
“没事,他们都不在!我现在是家里的老大!”常生竖起一个大拇指指着自己,洋洋得意。
“我看他们觉得你太笨,不要你参加……才对!”
“他们不就是把几个北柔奸细放回去嘛!还大张旗鼓地说是整顿军务,多此一举!直接放了不就好了嘛!”
“你肯定不知道,就知道在我们女子面前吹牛!谁信呢?”叶小蝶眼睛一翻,假装成一副毫不在意瞧不起元常生的样子。
转身拉着茱萸就要走,不理会他,茱萸一脸懵自己的吊坠还没拿回来,想说什么被叶小蝶一个动作食指捂在嘴边“嘘”了一声,随她离开。
元常生这下来气了,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被谁敢轻视自己。今天竟然被一个女子瞧不起了,返回来追着叶小蝶叽里呱啦说了一气。
元常生把所有以元继为首的“放狼”计划,全部和盘托出。
她一下就明白了,他们这是要虚虚实实,瞒天过海呀,用周国繁盛昌盛的假象,换取周国修养声息的机会,然后韬光养晦。
理性来讲,她是挺佩服元继的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的;可是感性来讲,她恨他!
“所以常安……奸细真的被放回去了?”叶小蝶正颜厉色地问元继。
元常生被她的一本正经唬了一跳,心虚道:“嗯!”
她瞟了一眼元常生手里的坠子,说道:“元常生,谢谢你告诉我实情!你泄密了!等你哥回来,你死定了!”
元常生一愕!
叶小蝶趁机从他手上抢过来吊坠,交给茱萸,茱萸收好一下又乐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元常生恼怒的问。
“好了!茱萸你好好玩吧,姐先回屋里了!”叶小蝶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走出几步,回头对元常生讲道:“我不会告你哥的状的!条件是好好带茱萸玩!不许欺负她!”
回到房间,她盘腿坐在床上,思虑着。
常安出国了,报仇谈何容易!苏婉儿是元继的妾室,自己如果不亮明身份,报仇又遥遥无期!一旦亮明身份,又得和元继牵扯不清,甚至得做回世子妃,围在那个深宅大院里。
叶小蝶两年记忆里暗无天日的等待,一想到那样关在屋里,整天盼着元继回家……让她窒息!
以为只是做个噩梦,原来身体里的灵魂死不瞑目,在诉苦!
就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未时了。
屋里闷得慌,就在园子逛逛,傻愣愣信步走着,来到了湖中心的假山亭子里。坐下,豁然发现,原来这儿可以俯览整个太子府的桃园。
湖里清波荡漾,荷叶连连,荷花开的正旺,岸上柳树茵茵,芳草萋萋,这一番旖旎风光真的很惹人怜爱,可对于这般美景,她却无暇顾及,一心思筹着。
“姐姐”
“姐姐”
叶小蝶一惊,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回过头来,一惊。
一身橙色褶皱裙,裙子层层叠叠,腰系绿色汗巾子,双丫髻点缀着蝴蝶的头饰,两个流苏垂儿耳边,衬的整个人活泼可爱灵动,是邻家小妹妹的既视感。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站到自己面前的不正是茱萸吗?
“哇!好漂亮啊!”叶小蝶一脸惊喜打量着眼前的妹妹。
“转一圈。”
茱萸展开双手转了一圈,乖乖的转了一圈。
拉着茱萸坐下,“真好看!”视线不由得被茱萸额头的心型胎记所吸引。
以后凭这块胎记和她脖子的坠子应该可以找到她爹娘吧!
“谁带你去买的?”
“嗯!”茱萸转身指着远远地在假山下走廊里的常生。
叶小蝶看过去,元常生正侧身悠闲地坐在长廊的栏杆上。感应到叶小蝶和茱萸看过去的视线,得意傲娇的懒懒地做了个不可一世的表情。
她盯着常生,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一转,嘴角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有了,你元继走着瞧!
一个月就过去了,元继元恂还是没有回来,叶小蝶看着手掌磨出的老茧,眼里充斥不甘与满意。
这个月她天天早出晚归,除了肌肉会生理性的酸痛,生活也算是过得充实多了。
“太子回来了!”
“太子回来啦!”
下人们纷纷向前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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