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臻迷迷糊糊地摇晃着脑袋,“我睡不着了,怎么回事啊,对面客栈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兵?”
沐云无语,“您可真心大,白日京城里发生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吗?”
云华臻一听这话,猛地愣了下神,“楚玉殊受伤这事还在追查?”
“是啊,听说刺客有两人,一人跑进深山老林就不见了,另一人在山脚下附近留了些许脚印,西陵的禁军揣测,那刺客兴许又返回京城了,这才连夜开始追查身份。”
沐云说到这里,目光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凑近她耳边,“您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云华臻神秘一笑,斜睨着他,“我有那么蠢吗?两个刺客?他们这辈子也查不出来,回屋睡觉!”
说完,她打着哈欠关门继续呼呼大睡去了,没一会,果不其然查到了她们这里,好在有身份文书证明,那些禁军很快就离开了。
过了两日,东宫传出消息,楚玉殊终于苏醒了。
西陵皇打发走了太医,“殊儿,当日情况究竟如何?那刺客的目标到底是针对谁?”
楚玉殊满脸苍白,嘴唇发紫,神色犹豫了片刻,“应该是冲着月倾城去的!”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西陵皇惊诧了一瞬,他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了一番,“没想到我们把消息捂得那么紧,火炮研制之事还是暴露了。”
楚玉殊神色如常地摇摇头,“迟早的,当日攻打南疆部落动静那么大,不可能瞒住的,只是这么快有人就能查到月倾城身上,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朕想了许久,也没发现是哪里露了破绽?唉,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西陵皇随口感慨道。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让月倾城把火炮配比的秘方整理出来,万一那暗处的刺客再动手,我们也留下了后手!”
西陵皇听言面色严肃地点着头,“没错,朕会让人督促她的。”
因此,接下来的几日,云华臻住着的客栈又被盘查了两次身份,好在迁都庆典在即,京城里陆续来了不少被邀请的外地权贵,京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主子,谷主来京了!”沐云满脸喜色地从外面跑回来告知她消息。
云华臻倒茶的双手微顿,“被西陵皇请来给楚玉殊看病的吧?”
“没错,谷主命人悄悄给您传了话,让您去东城一处宅院里见他。”
云华臻点点头,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带着沐云出了门。
一刻多钟后,待她来到宅院,猛地看到花园凉亭里坐着的二人。
“师父,大师兄,你们一起都来啦?”云华臻一脸欣喜飞奔过去。
“哼,我们能不来吗?再晚一点,西陵的天都要被你捅出一个大窟窿了!”
穆老头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满是笑意,毫无责备。
“此事可不能怪小师妹,是那西陵的楚家父子自找的,白得了大乾王朝的国土,还不安分,竟然惦记上了花溪城及周边,他们哪来的那么多兵力霸占花溪城?”
君奕陌轻笑着一针见血地分析着西陵王朝兵力的不足。
“是啊,楚家父子是有些好高骛远了,可那满朝的文武大臣也是吃干饭的吗?
自己有多少兵力?有多少粮草供给没点数?花溪城各方势力盘踞,情况复杂,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能不能吞得下?手上多了几个火炮疙瘩就眼里没人了,没点自知之明!”
老头唾沫星子横飞满脸的恼怒。
云华臻忍俊不禁,安抚着老头,“师父,您别发怒啊,不值当,现在人家手里有火炮,心思正飘着呢,迟早现实会让他们看清形势的。”
穆老头气鼓鼓地道,“哼!我真是后悔啊,当年竟然被楚闫雄忽悠了,收了楚玉殊那小子为徒弟,他和你大师兄是对手,那不就搞得我们药王谷成了同门内斗?”
“这事无解,您就分开对待吧,楚玉殊若真有些良知,在意和您的师徒之情,将来不会将您拖进这些内斗里,若是白眼狼,那您正好赶走他。”云华臻直言不讳地说道。
“师父,小师妹言之有理,我们晚辈的事,您不必操心,我们会自己解决,您只要站在正义的一方即可。”
老头点了点头,师徒三人难得相聚,倒是一派欢呼雀跃。
翌日清晨,穆谷主背着药箱子带着云华臻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我说自己去吧,你还非要跟着,又没人欺负老头!”穆谷主看着她哈欠连天说道。
“楚玉殊的伤是我造成的,我得去看看什么情况,说不定还能知道些楚家父子的近况。”
师徒二人很快被内侍领着进了东宫,她们到时,楚玉殊正斜靠在床榻上,被内侍喂饭,看到二人,他强行欲要行礼,“师父,小师妹,你们来了?”
“行了,你身体不好,别乱动了!”穆老头观察着他的脸色立即阻止道。
云华臻微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