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你就知道哭哭啼啼,我儿子还没死呢,你整日里吊着一张哭丧脸给谁看?真晦气!我儿子的运气都让你哭没了!”
旁边生病的老太太强撑着身体,怒气冲冲地指着谢舒敏呵斥道。
谢舒敏本就满腹委屈,听到这话,眼睛更红了,她满脸不服气地反驳:
“老太太,你搞清楚,老爷为何被那南疆女人算计?还不是为了给你求医问药?
他身体有恙,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老爷可不只是我的夫君,还是萧家的顶梁柱!”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挑拨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老太太怒不可遏地指着谢舒敏继续追问,
“好一个歹毒的女人,不愧是世家大族里长大的,果然心狠手辣,连我这个老太太都容不下,儿子,你休了这个女人,等你回京,娘给你重新物色好人家的贵女。”
萧侯爷:“……”
两个女人喋喋不休的争吵让他一度心绪难平,他额头的青筋直跳,最后忍无可忍,“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小案桌上,
“都闭嘴!我看你们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只有本侯死了你们才能安静下来?”
“爹,等回了京城,我立即去求京城里的名医前来为您诊治,一定会有办法的。”老大萧瑾阳满脸认真自告奋勇地说道。
角落里坐着一言不发的谢老太爷摇了摇头,
“不管用的,南疆部落的蛊虫非同寻常,解蛊方法更是奇特,一般的大夫根本不懂,昌河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直接去求南疆圣女吧,她种下的蛊,也就只有她能解开了。”
萧侯爷满脸凝重,眼里怨恨地道,“想要让这个女人解蛊,怕是不易,苗檀儿的狠毒谁人不知,先前皇上寿宴之上,她都敢弄死自己的亲兄长嫁祸于人,何况本侯这个异族之人!”
谢老太爷沉默了半晌后,低声凑近他,“既然那女人狠毒,那就暂时先顺着她的心思,稳住她,你悄悄私底下派人去寻神医谷的无崖子,速度要快,谁也不知道你体内的蛊何时爆发!”
萧侯爷满脸阴郁地点了点头。
大乾京城某个宅院
楚玉殊正手捧着一本书目光专注地翻阅着,“哎呀,太子殿下,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能坐得住哇?”
只见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神情焦灼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楚玉殊抬眸幽幽地暼了他一眼,“不然呢?怕什么,我看外面的天也没塌下来啊!”
那男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他,“等天真塌下来可就晚了,殿下,您赶快下令吧,让属下带兵出城去偷袭那南疆部落的娘们,属下发誓三日内定给您灭了南疆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呢,只要把京城守住不要让南疆人打进来就行了,没必要做其他多余的事!”楚玉殊面色淡定地应道。
那男子顿时震惊地左右走动起来,“殿下,您该不会是怕了南疆那娘们吧?您先前还说,这次大战定要彻底将南疆人打回原形的,免得她们野心勃勃到处蹦哒!”
楚玉殊认同地点着头,“没错,这话是本宫说的!”
“那您这个时候还不派兵动手等什么?咱们调集到京城的兵力不过才区区五万,加上投奔的大乾士兵,也才七万。
您不趁着这个时候偷袭行军中的南疆军队,打乱她们的阵脚,莫非要等着她们十五万兵力围了京城才突围?”
那男子越说越着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人被围攻似的。
楚玉殊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将书放下,“咱们没必要用这七万兵力和南疆人硬碰硬啊,打仗是要死人的……”
那男子神情激动地道,“可哪一场仗不受伤死人?殿下,您可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要知道,此事事关咱们西陵开疆拓土啊,还请殿下大局为重!”
“你先听本宫说完行不行?”
“行,那属下倒要听听殿下能说出什么大道理?”那男子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
楚玉殊起身走在窗前,背着手,目光望着天际,
“南疆部落野心勃勃,对攻伐大乾王朝的国土可谓是筹谋良久,如此形势下,咱们七万兵力占不到多少便宜的,哪怕是偷袭,给对方造成的打击也很有限,反而对我们的形势不利。
京城里一共就只有七万兵力,折损了无法弥补,一旦南疆人反扑过来,我们可就彻底陷入被动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们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南疆军队围了京城?”
楚玉殊笑着微微颔首,“不错,他们若是想包围,那就包围吧,咱们的七万兵力就死守京城,京城的地形环境和防御工事你们也探查过了,应该知道怎么防御吧?”
那男子满脸不甘地点着头,“属下知道。”
“那就按照本宫所言,只防御不进攻,南疆的军队千里迢迢北上,带着的粮草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