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你此番前来的目的是?”萧侯爷神色如常地继续询问。
萧语薇嘴角微勾,“萧侯爷为官多年,岂能猜不到本小姐的意图?”
旁边若有所思的萧瑾阳脸上散发着一抹冷光,语气冷冽,
“你想策反侯府,为你的新主子效力?”
“萧大公子聪明,没错,大乾王朝如今是什么样子,你们一家从京城里千里迢迢逃亡到这里,想必心知肚明,那么新主上位也是必然,你们若识相,就应该明白,做什么决定对目前的侯府最有利!”
萧语薇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说道。
“薇儿,你可是我一手扶养大的孩子啊,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你看看你自己,你还是京城里那个善良可爱的贵女萧语薇吗?你怎么能逼着将你养大的父亲做这种决定?你这不是为难他吗?”
旁边的侯夫人谢舒敏满脸难以置信痛心疾首地看着她说道。
“闭嘴!你没有资格教训本小姐,你又不是本小姐的亲娘,当初若不是你亲自放弃了我,我怎么可能几经辗转流落江湖?
你可知道一个妙龄少女独自在江湖上行走,要面临什么危险?”
萧语薇怒不可遏地瞪着侯夫人吼道。
谢舒敏目光里闪烁着一抹心虚,她微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萧侯爷看她情绪激动,和自家人又产生了很深的隔阂,一时不好修复关系,便斟酌一番后回道,“事关重大,可否容我们考虑一下?”
萧语薇面色平静地扫视着镇北侯一家,冷笑一声,
“少耍花样,拖延时间没用,南疆人控制了整个蔚州,不日便要北上攻占京城,君奕珣那个窝囊废太子能抵挡得住南疆骑兵的铁蹄?
识相的,最好臣服南疆圣女,不然圣女离开蔚州时,便是你们一家的死期!”
萧语薇放完狠话,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看好他们,每日给一顿稀饭即可,没有功劳之人,不配食用南疆的粮食!”她出了门对看守的南疆士兵说道。
“是!”二人齐齐应声。
屋子里,镇北侯一家面色难看,侯夫人低垂着头不停地啜泣着,两行清泪涌在脸上,
“老爷,咱们夫妻亲手养大的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闭嘴!她变成这副德行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你放弃了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对报错的养女教导又不用心,硬生生培养出一只白眼狼!
你哪怕要放弃她,干脆处置干净也行。
结果呢?让一个农妇生的女孩,摇身一变成了南疆人的座上宾,反过来对付我们一家,败家娘们!”
萧昌河越说越气,毫不留情地斥责着谢舒敏,丝毫不管角落里还坐着歇息的谢老太爷的脸面。
谢舒敏满脸无辜又失望地看着萧侯爷,辩解道:
“老爷,你骂我?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薇儿嫁入宸王府一点用处都没有,让我不必过于为她操心,如今你竟然把所有责任都扔在我头上?
咱们亲生的孩儿亦是你一直负责在外寻找,我何时阻止你寻人了?”
萧侯爷大怒,“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老子若不是顾着你的感受,早就将自己的孩子接回来了,老子是替人养孩子的人?我娘想把侯府血脉找回来,是你一直百般阻挠……”
谢老太爷看着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二人,大喝一声,
“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工夫掰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当务之急,我们得尽快做决定,看语薇那丫头话里的意思,南疆人恐怕很快会行动,昌河啊,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走错路,那可是万劫不复啊!”
萧侯爷这才冷静下来,仔细思量起当今天下大势,
“岳父,您说西陵人的目标会不会也是京城?”
谢老太爷微微颔首,“没错,正因如此,老夫才心有顾虑,万一我们投靠了南疆人,结果西陵人占据了大乾的国土,南疆人下场势必不会好,我们这些选错势力的旧朝权贵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从实力来看,西陵皇楚闫雄老谋深算,军队又兵强马壮,赢面看起来更大,只是这些天,咱们不曾看到西陵人有什么动静,所以我一时没有主意……”
谢老太爷微眯着眼睛,“既然如此,那就不急着做决定。”
“可我们如何过南疆人这一关?”萧瑾阳苦恼地挠了挠头。
萧侯爷灵光一闪,“您的意思是……”
其他人满脸茫然地看着他们打哑迷。
云华臻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傍晚时分,总算出了蔚州地界,有人忍不住望天感慨:“我的亲娘啊,终于脱离危险了,太不容易了!”
云华臻笑着也松了口气,这么多人能逃出生天,这些日子说不紧张是假的!
就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