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牢里另一边角落屋子,云华臻满脸怀疑地看着君奕陌和严彬询问道。
“不知道,但总要试一下,万一攻心计对苗檀儿有用,接下来的审讯就会轻松许多,若是不成,那就朝着其他南疆人下手,我就不信,这些人的嘴都是铜墙铁壁!”严彬语气坚定地说着。
君奕陌赞赏地点着头,“这样最好,先晾他们几日,不过知府的防御一定要做好,谁知道蔚州潜伏着多少南疆人?万一对方朝着大牢下手……”
严彬立即起身,满脸严肃地看着她们,“抱歉,本官要去布置一番,二位自便!”
严彬神色匆匆地离开了,云华臻和君奕陌也没有久待,朝着外面走去,
“你是担心南疆人会劫狱?”
“不是担心,是一定会,南疆人布置这么大一盘棋,不可能没有后手。”
云华臻蹙眉回头看着大牢,“那我们再帮一把严彬,南疆人为祸一方,绝不能让他们跑了,不然以后行事会更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蔚州某客栈里,半个时辰后,无崖子终于幽幽转醒了。
“师父,您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萧语薇看到无崖子清醒了,立马冲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
“无碍,年岁大了,身体总有些老毛病不妨事。”无崖子满脸惨白地摆摆手。
萧语薇想说什么,但又顾及他的身体没说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这丫头,有什么事直说罢!是不是又闯祸了?”
“不是,师父,是那个药王谷的人将您派杀手之事都当众说出去了,现在满大街都是咱们神医谷的谣言!”
萧语薇满脸愤慨嘴巴利落地说着,看到无崖子脸色愈发差了,她声音里透着一丝底气不足。
无崖子面无表情地沉思着,半晌后,“撕破脸皮也好,以后老夫要杀药王谷的那些崽子,就不必遮遮掩掩了,你出去,老夫现在要制药!”
萧语薇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嘴,乖巧地退了出去。
黄昏将至,蔚州上空铺满了粉色的云霞,城墙在云霞映衬下煞是美丽。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两道悠扬的笛声和琴声,二者配合得天衣无缝,云华臻趴在窗边摇头晃脑,听得如痴如醉。
她不知道的是蔚州城的人都听得神魂迷离,一副神智逐渐迷失的样子。
“主人,你在干什么?”玄灵的尖细的声音蓦然在她耳边炸响。
云华臻猛地清醒过来,她满脸迷茫地看着四周,“你叫唤什么?”
“唉!你险些被人迷魂了,主人,你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如此不谨慎?
万一这时候有人害你怎么办?你岂不是任人宰割?”玄灵焦急地批评她。
云华臻微怔,大惊失色,“迷魂?你确定?我啥时候被迷惑住心神了?”
不等玄灵回答,忽然她反应过来,“我知道了,是那笛声和琴声,好厉害的迷魂曲,不行,我得去提醒师父和大师兄他们去!”
云华臻神色慌张地起身,推门而出,“哎吆!”
冷不防地和上门来寻她的君奕陌撞在了一起,君奕陌一把拉住她,“没事吧?”
云华臻晕晕乎乎地摇了摇头,“差点被算计了,我正要去通知你们去呢!”
“不用担心,师父去提醒其他师兄弟了,你坐着缓一缓!”
他给云华臻顺手倒了一杯茶,云华臻喝了下去,才感觉心神慢慢平静下来。
“大师兄,我的武功也不弱,为何我会受那笛声和琴音的迷惑?”这是云华臻最不明白的地方。
“你习武天赋虽高,武功练得也不错,但习武时间太短,江湖上的事情历练太少,缺乏阅历,今晚这笛声和琴音,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南疆的合音双煞来了。”
“合音双煞?”云华臻震惊又好奇地看着他,“江湖中人真有这样的绰号?我以为是画本子里杜撰出来的。”
“当然是真的,南疆部落的人天生能歌善舞,合音双煞便是一对夫妻,妻子擅抚琴,丈夫喜吹笛,其中一人的乐声只能欣赏,但二人一旦携手合作,其音必会迷惑众人,令其心神不宁,甚至会失魂!”
云华臻惊讶不已,很快反应过来,“那今晚蔚州城怕是危险了,满城有几个百姓能抵挡得住那乐声?”
“错了,不习武的百姓反而没事,那乐声攻击的从来都是习武之人的内力!”
“不行,此事我们得做些什么?好不容易将那苗檀儿抓起来,若是又轻易让她跑了,我们这些天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云华臻有些焦急地来回走动着想办法。
君奕陌也点着头,“为今之计,那就只能去和合音双煞会一会了,见机行事!”
两人稍作伪装了一番,拿着宝剑飞快地出了门,朝着知府衙门方向赶去。
果不其然,她们越是靠近知府衙门,那乐声听得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