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能擅闯,御书房没有皇上的允准,任何人不得进去!”御书房外,两个禁卫挡在继后面前。
“滚开!本宫是大乾王朝的皇后,谁敢阻拦本宫?嬷嬷,给本宫拦住他们!”容清漪气得双眼通红,满脸狰狞。
“是,娘娘!”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冲到禁卫面前,互相推搡起来,不远处的禁卫看到情况不对,立即跑去回禀禁卫军统领。
御书房里,裴全德听着外面喧闹的动静,脸色微变,匆匆走到门口东张西望着。
云华臻师徒专注地忙碌着解蛊,随着穆谷主不断刺激穴位,很快那蛊在宣武帝体内快速地游走着。
一刻钟后,他的手腕处明显看到有一丝异动,那桃花蛊嗅到七舌雀兰的独特香气,控制不住地钻出体内。
穆谷主眼疾手快地将火折子点燃,扔到那幼小的桃花蛊上,顷刻之间,火苗窜了一下地上,再无一丝蛊的痕迹,宣武帝见状,惨白的脸上松了口气。
“皇上,你体内的桃花蛊已经解了,不过体内的毒血尚未清理干净,还需要服用几副汤药。”
“好,多谢穆谷主!”宣武帝神色满意地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的动静又大了些许,“裴全德,谁在外面喧哗?朕不是说过,今日谁也不许来御书房打扰朕吗?”
裴全德神情犹豫地走上前,低声嘀咕:“皇上,是皇后娘娘,娘娘好像心情不好……”
宣武帝脸色一拉,揉了揉眉心,“罢了,让她进来,朕倒要看看她有什么事,非得今日大呼小叫!”
“是!”裴全德猫着腰朝着门外走去,云华臻和穆老头师徒依然坐在一旁忙碌着自己的事。
继后跟着裴全德走了进来,看到宣武帝那一刹那,她忽然满脸激动,手指颤抖地指着他,语气哆嗦:“皇上,你欺瞒的我们母子好苦哇!”
宣武帝握着茶杯的双手微抖,抬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反问道:“朕欺瞒你什么了?”
继后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玉妃那个贱人的事,皇上还打算隐瞒我们母子多久?
本宫已经让人去探查过了,什么常年久居深宫、缠绵病榻,全是假的,那个贱人分明在玉溪宫里活蹦乱跳、侍花弄草、过得逍遥自在……”
还不等她说完,宣武帝听得额头青筋直跳,“砰!”的一下,他重重地将茶杯掷在案桌上,
“不然呢?你让她怎么过?随了你的心愿赐死?”
继后看着突然爆发的宣武帝,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吼我?那个贱人果然是你的心肝,难怪为了保护她,你能常年将玉溪宫的消息对外封锁得如此严密!”
“够了!她已经自封宫殿躲了这么多年,你还想做什么?像陷害以往的宫妃一样,将她害死?这些年,你要当皇后,朕随了你的愿,你要宠爱,朕也悉数给了你们母子,适可而止吧,容清漪!
朕是皇帝,不是你的傀儡,你要记住,你们母子的一切荣耀都是朕赐的,若是安分,你要的荣耀朕给得起,若是不安分,朕不介意再换一个皇后!”
“好哇,你总算说出实话了,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继后气得全身颤抖,眼泪汪汪地往下淌,“你是看到我儿身体有疾,无法再为你心肝女人的儿子挡箭了,这就打算抛弃我们母子啊!哈哈哈,也对,睿王已经是太子了,还需要什么挡箭牌?如今他可不就差一个好的出身么?本宫这是挡了玉妃那个贱人的路了……”
宣武帝看着她口无遮拦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啪”重重的一巴掌猝不及防间落在了继后的脸上。
“啊!”继后站立不稳,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她顶着火辣辣的脸颊,满脸仇恨地瞪着宣武帝。
“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继后双目猩红疯了一样爬了起来,伸出一双手朝着皇帝脸上抓去。
“娘娘,万万不可啊,这是皇上啊!”
裴全德脸色大变,身体迅速挡在皇帝身前,他的脸上猛地被继后抓住,狠狠地抓出几道划痕。
“你这个疯妇!来人啊,外面的禁卫都是死的吗?看不见朕有危险啊?”
门口站岗的众禁卫一听,浑身一震,迅速朝着大殿里冲了进来。
“皇后无德,怀执怨怼,毫无敬畏之心,给朕押下去,封闭宫门、禁足半年,后宫暂由玉妃管理!”
继后正心绪崩溃,骤然间,她又听到宣武帝将她手上的掌管后宫之权交给了她恨之入骨的玉妃。
刹那间,继后只觉得自己心口又被人扎了一刀,她奋不顾身地挣扎着身体想要扑过去:“啊啊啊,我恨你,君昭越!”
“将人带下去,吵得朕脑子嗡嗡疼!”宣武帝满脸不耐烦地挥着手。
禁卫们毫不留情地将身形狼狈的继后强行拖拽出去。
云华臻师徒看了一场大乾帝后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