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殊和穆风清猛地被这声响惊了一跳,二人扭头齐齐望去,只见云华臻挥出去的一掌还未收回,她目光杀气腾腾地望着楚玉殊,“二师兄,你觉得我这内力如何?”
楚玉殊被她盯得莫名有些心虚,“咳咳,自保足矣!”
“是吗?我怎么觉得离自保还不够呢!”云华臻目光杀气四溢地瞪着他。
穆风清眼看情况不妙,生怕她们两人撕破脸打起来,立即起身拽着楚玉殊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穆风清检查完了所有昏睡的西陵人,感慨道:
“不愧是用药高手啊,份量恰到好处,既能给你们西陵人一个教训,又不至于要了这些人的命,人家还是手下留情了。”
楚玉殊满脸无奈,“师父,当务之急,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快给他们解毒吧,不然我父皇身边伺候的人都没了。”
“老夫解不了!”穆风清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
“师父这是何意?在我心里,您可是比神医谷无崖子更厉害的存在,区区一个昏睡不醒,岂有您解决不了之意?”楚玉殊神色不虞地看着他。
“哼!你们爱信不信,老夫和你们说实话吧,解毒并不难,任何一个大夫都能做到,关键是后续。”
“穆谷主此话何意?”楚闫雄微眯着眼睛追问。
“老夫不知道毒素配比,解药也只能大概猜测,一旦解药配比不对,那些人以后很可能武功渐失或功力终生无法寸进。”
楚闫雄父子听言,脸色大变,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还请穆谷主直言,此事该如何圆满解决?”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得罪了谁,就向人家赔个罪呗,高手嘛,大多是性情中人,不会和你们计较太多的。”
穆谷主满脸云淡风轻地给西陵人提着建议。
果不其然,楚闫雄和楚玉殊父子又是满脸难堪,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半晌后,楚玉殊咬牙切齿地看着穆谷主说道,“我去赔罪!”
穆谷主微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玉殊啊,你是个不错的孩子,这世上实现理想的道路有千万条,你可别钻了牛角尖,别把路越走越窄喽!”
言毕,老头哼着小曲大摇大摆走了。
“唉,当初把你塞到穆谷主身边,以为你能得他真传,看来他偏向那个小女子啊!”
楚玉殊满脸无奈,“儿臣是西陵太子,这个身份就注定在医术一道难有建树,和小师妹不一样。”
“唉,罢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去外面首饰店铺挑个贵重的礼物,先给那位高人赔罪去吧!”
楚闫雄无奈地挥挥手,他也没想到自己仓促之下出手试探,结果被对方轻易就拿捏住了把柄。
午后时,云华臻正一个人在阴凉的院落奋力研磨药粉,一道青色的身影蓦然间站在院子里。
“小师妹,这是我在漱玉楼给你买的玉镯,你看看可喜欢?”
云华臻扭头便看到了楚玉殊抱着一个礼盒站在太阳底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二师兄,这是何意?”云华臻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凉茶随意地问他。
楚玉殊面不改色,将礼盒放在石桌上,随后他整理了一番衣冠,躬手行礼致歉,“请小师妹念在同门之谊的份上原谅我一回,西陵人那里劳烦小师妹出手相救。”
云华臻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二师兄,你可想好了,同门的情分可是有限的,你在我这,没那么深厚的情谊,这次用完了,下次就没有了。”
楚玉殊内心暗自叹了口气,这番折腾下来他算是彻底得罪小师妹了。
“我是西陵太子,有些事哪怕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小师妹得罪了。”
云华臻低垂着头,满脸讽刺,“二师兄,依我看,你们西陵当务之急不应该急着扩大疆土,而是好生读书。
古时大儒有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本意是让人在困境面前,坚定意志,义无反顾地追寻自己的理想,教化做人该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此言可不是让你将无辜之人牵扯到大国纷争中的借口。”
楚玉殊深吸口气,双拳紧握又松开,反复几个来回,他最终拱手回道:“受教了!”
“时辰差不多了,那就走吧!”云华臻面无表情地拿起药箱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西陵人居住的院落,云华臻观察了一圈沉睡不醒的人,打开药箱拿出一支香将其点燃,轻轻运转内力催动着烟雾扩散开来。
一刻钟后,随着时间流逝,地上陆续有人清醒过来。
“云小姐,好手段!”楚闫雄目光幽深地打量着她。
“彼此彼此,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们西陵人,这睡美人自从研制出来后,我都没有找到药人试药,正好遇到了你们,这一遭也算是意外收获了。”云华臻神色愉悦地收拾着药箱。
她高兴了,西陵人就不满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