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小太监竟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慕容复安插在永乐宫的眼线。此人专门盯着淑妃娘娘以及四皇子的一举一动。
当天夜里太子慕容复就收到了小太监的线报,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地上直转悠。
“来人,快快请二国舅爷入宫。”
慕容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灼,心里暗暗的有一丝清醒,幸亏早就在永乐宫安插了眼线,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恐怕就会被蒙在鼓里。
“林旭阳怎么会想到治理江南水换的良策呢?”
这一巨大的反差让慕容复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林旭阳似乎一夜之间变得足智多谋。
其实自从接到江南发生水患的奏折之后,太子慕容复似乎彻夜难眠。
毕竟现在整个大魏王朝从工部尚书到负责修筑堤坝的曹工官员全部都是太子一派的人马。
这些年为了维持慕容复的高额的开支,太子一派的人马可没少从各处搜刮银子。
别人看到的太子殿下都是风风光光的,可这里面的苦楚也就只有慕容复才能深深体会。
其实他这个皇太子的位子做的并不安稳,而且还要想方设法平衡各派的势力,争取到更多人的支持,如此以来花钱的地方自然多了。
可是一个东宫太子每年的份例是有限的,即便他的背后有皇后娘娘的补贴,也无疑是杯水车薪。
“启禀太子殿下,二国舅来了。”
门外响起了小太监的禀报声。
“快快有请。”
慕容复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亲自起身匆匆的迎接出去。
“舅舅……”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一个长着络腮胡须,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立马将慕容复搀扶起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太子慕容复的大舅舅护国公陈可信。
“殿下,礼数不可非。”
陈国舅毕恭毕敬的冲着慕容复行礼。
“舅舅,这下麻烦了现在江南水患频发,父皇以命四皇帝以及永宁侯林旭阳二人前去赈灾,而且还要视察河道……”
陈可信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难道太子殿下真的贪没了户曹银子?”
“舅舅……”
慕容复立马痛哭流涕,可是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殿下可真是太糊涂了,这笔银子关乎着江南数百万百姓的生命,殿下怎么可以把手伸到里面去呢?”
陈可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慕容复,突然他面露惊恐之色立马追问,“是不是连你小舅舅也参与其中?”
慕容复虽然没有言语,但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简直就是糊涂蛋。”
陈可信气的破口大骂,“你是堂堂的太子殿下,他是堂堂的国舅爷,这些年陛下对我们成家的恩赏不少,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尤其是殿下实在是太糊涂了,您可是未来的储君,倘若这件事情被传到了民间,你让老百姓如何看待你?日后又如何立足于民间之中?”
“可是舅舅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旭阳一向与我不合,至于四皇帝和我也只不过是面和心不和,一旦这件事情被他们两个人查出来,就等于手里面握着我的把柄了。”
太子慕容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必须把这件棘手的事情解决掉。
陈可信是皇后娘娘母族第二个被封为公爵的人。
陈氏家族第一个被封为公爵的乃是追随过太祖皇帝开疆辟土的开国功臣陈霸天,大魏王朝建立之后,他被封为陈国公爵位世袭罔替。
至于陈可信的护国公可是他本人凭借着军功挣来的,至于陈国公的爵位则被陈家嫡长子继承。
陈可信为人刚正不阿,对上忠君体国,对下爱护将士,自然深知老百姓民心的重要性。
“罢了!”
陈可信无奈的挥了挥手,“太子殿下这边亏空了多少银子?咱们陈家想办法补上。”
“恐怕这是一个无底洞。”
慕容复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合出来。”
“那我这个当舅舅的真不知道该怎么能帮到太子殿下。”
陈可欣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年他一直从军在外对京城的动向直之甚少,也是直到刚才才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外甥和小弟弟干了这么多的混蛋事,等下恐怕想弥补都难。
“舅舅,您的手下可有一支忠魂军?听说这只人马各个武艺高强,而且身怀绝技。”
太子慕容复一脸兴奋的看着陈可信,“请二舅舅立马派这只人马在四皇弟以及林旭阳的必经之路上进行拦截,如此以来才可以拖延时间。”
陈可信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办法只能解决一时,却不能解决永久性的问题,而且即便没有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