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憨厚的脸上,顿时便惊愕了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不过还没等到他说话,便见自家公子宛如老鼠见了猫一样,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好,向另外一边低头喊了声:“爹!”
赖大也连忙站好。
只见刚才飘落在地上的那一页信纸,正被一个干巴巴的老头低头捡起来。
“爹,我不是要出门!”侯方域急忙辩解到:“都是这个卑鄙小人,说要给我看一封信……”
“闭嘴!”那老头正是候恂,捡起地上信纸后,还没来得及看,便朝着侯方域大吼了一声。说到:“你要是能有你弟一半的本事,老夫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话说到一半,却不说话了,只怔怔地盯着手上的信纸。
过了一会儿,转头问赖大:“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就刚才!”赖大说:“是一个船上的小厮来送的信。”
“那送信的人呢?”
“走了!”赖大说:“他说他还有好几封信要送呢!”
候恂面色一喜,随即又一沉,狠狠地对自己儿子说:“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说罢,竟是迈开小短腿,一溜小跑地奔了出去。
门外还传来他急急忙忙的声音:“快!备马!我要入宫!”
……
候恂自到南京后,便将自己这位独子给关了起来。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小兔崽子你过几年可能会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