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观察了一下,还真没有向后逃跑的!
此时的建虏,兵强马壮。
靠着与明军鏖战数十年战无不胜养出来的战绩,个个都是志气坚定,心存不败之志。
即便是军中大将被接连斩首,失了指挥,那些士兵也能凭借本能发动反击。
如此悍勇,比之二百年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前方朱由检带着队伍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快走!快走!”
徐胜急忙爬起身来,拖着枪就跟着队伍狂奔。
闷头跑了两三里地之后,才发现身后追击的清军士兵都退了回去。
朱由检凝神细听了一阵,笑着说到:“盯上这一支清军的人,可不仅仅只有我们!”
原来那只清军追着追着,就被其它的枪火给引开了。
……
洪承畴一开始将战场划定在何家梁。
但是当战争真正开始的时候,他发现局势就如同那一把莫名其妙燃起的大火一样,以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有点失去控制了。
星星点点的明军,到处乱窜。
有几股明军运气好,竟然杀到了壕沟边上——不过他们的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突然从壕沟中跃出来的兵马直接将他们淹没了。
但是壕沟战术的胜利,丝毫不能掩饰夜袭战术的失败。
夜幕本该是他的朋友,现在却成了他的敌人!
站在壕沟之后高高的望台上,洪承畴有些无语地看着脚底下。
那是一片燃着火的大地,红色的明火,看不见的暗火,以及突然如流星一般划过夜空的枪火。
燃烧的大地与深远的星空相映成趣!
壕沟以外是他的天下。
但是壕沟以内,却是明军的屠宰场。
“洪承畴,耿家那小子已经完了!”勒克得浑来到望台上,大咧咧地说到。
“嗯。”
“萨必图有些可惜了。”勒克得浑说到。“不过,谁教他是豪格的人呢!”
洪承畴不发一语。贵人们之间的战争,他只能当看不见。
曾经他也做过棋手,但是现在他只是一枚棋子。
过河卒,别脚马,填心象,空架炮!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打?”勒克得浑问到。
“等天明!”洪承畴掸了掸衣袖,说到:“现在他们藏在暗中,如星火明灭不定。可是等天亮之后,那就是一盘散沙,任我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