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让堂内再度哗然。
证人?
这种事哪里还能有证人?
就连官媒大人也是一头雾水,“萧大小姐是想传召何人?”
大约是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包围起来的压迫感,萧暖卿越发地气定神闲。
只见她淡淡一笑,“就是诸位口中将我掳走的人伢子,此刻他应该是在锦衣卫的大牢里。”
锦衣卫?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锦衣卫向来是替皇上做事的,什么时候连人伢子都管了?
而那官媒大人不由得抹了把汗,萧暖卿要传召锦衣卫大牢里的人,可他这个区区官媒,怎么敢去跟锦衣卫要人啊!
就在这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吆喝,“让开,都让开!”
萧暖卿几乎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那是石安的声音。
果不其然。
石安带着几名锦衣卫大步而来,只是几声吆喝,就惊得百姓纷纷让开了路。
只见他进了堂内,看了眼刘瑾,却只冲着官媒大人行了礼,“我奉我们指挥使之命,带刘伢子前来问话。带上来!”
话音落下,刘伢子就被推进了堂前。
在锦衣卫的大牢内待了一晚上,刘伢子看上去并未受刑,身上除却昨日那些孩子们打的伤之外再无其他。
可,不知何故,那刘伢子的精神状态却不怎么好,进了堂内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人知错了,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拐卖孩子,不该做那天杀的买卖!小人再也不敢了!”
还不等人问话,竟是什么都招了。
不禁叫人怀疑这一晚上,他在锦衣卫的大牢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萧暖卿走到刘伢子的身边,问道,“刘伢子,你可认得我?”
那刘伢子抬头看了眼萧暖卿,瞬间就瞪大了双眼,随后连连磕头,“小人错了,萧大小姐饶命,小人再也不做那缺德的勾当了!萧大小姐饶命啊!”
刘伢子的反应太过夸赞,萧暖卿也有点懵,却还是问道,“告诉大家,昨晚你将我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刘伢子却还在磕头求饶,仿若是没听到萧暖卿的话。
直到石安淡淡喝了一声,“刘伢子,萧大小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刘伢子这才像是被抽了一鞭似的,猛然醒悟过来,再次看了萧暖卿一眼,又扫了眼众人,这才道,“昨日,小人将萧大小姐带回了城郊的住处,却不料萧大小姐在小人的吃食中下了药,等小人醒来时,就见到萧大小姐把小人关在地窖里的孩子都救出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所以萧大小姐昨晚不是被采花贼掳走的,而是救人去了?”
“这群人伢子当真是死不足惜,萧大小姐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儿啊!”
萧暖卿的口碑几乎在瞬间反转,林氏跟林菀站在一旁看着,也像是察觉出了一丝希望般,脸上的神情都浮现出了几分愉悦来。
而萧暖卿则是看向了刘瑾,“刘大人退婚,是因为民女清白有损,可如今不仅有刘伢子作证,那些被刘伢子拐卖的孩子也能替民女作证,民女仍是清清白白,所以这婚,刘大人怕是退不了了。”
听到这话,刘瑾的脸色有些难看。
可身为一国之宰相,他怎么可能如同那些百姓一样不起半点怀疑?
只见他缓缓站起了身来,却是看向石安,“锦衣卫向来都是奉皇命做事,此次怎会无端去抓了这些人伢子?”
却见石安对着刘瑾一拱手,不卑不亢,甚至有几分嚣张,“除却皇上之外,锦衣卫做事无需同任何人交代。”
言下之意,刘瑾管不着。
刘瑾的脸色便又沉了下来,没想到这锦衣卫里的人居然都跟陆千昱是一个德行!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发作,更何况他的确实管不着锦衣卫的事儿。
当下便只能看向萧暖卿,“那,敢问萧大小姐一句,您是如何知道此人手中关着无数孩童?”
此言一出,林氏跟林菀已是跃跃欲试。
只觉得刘瑾当真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萧暖卿如何会没发现林氏跟林菀的反应,心头却只泛起一丝冷意,张口便道,“这自然是多亏了我表姐。”
直到听到萧暖卿的这句话,林菀似乎才相信萧暖卿是真的愿意帮她洗清清白的,那挽着林氏胳膊的双手都不自觉地用了力。
而林氏好似是感受到了林菀的嘱托一般,忙上前开口道,“是因为我家菀菀!菀菀,快,快跟大人们说说!”
该说的话,来之前林氏跟林菀都已经编好了,是以眼下,林菀走到了萧暖卿的身边,对着刘瑾就娓娓道来,“前段时日,民女被采花贼掳走,那采花贼就是将民女带去了刘伢子的住处,民女无意间发现了那些孩子,趁着刘伢子他们熟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