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消息曝出。林山海在巡查关庙修缮情况时,因为门梁坠落,被当场砸死。后续消息,按说砸死林山海的门梁在高度和大小的层面不应该直接取其性命,但巧合就巧合在那门梁之上还有钉子,在坠下之际直接贯穿了林山海的天灵,使其当场丧命。
就在众人还在消化这惊人的变故之时,更大的瓜被爆了出来。也不知是哪一位大佬,将当年在关庙中发生的事情给翻了出来。此等隐秘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林山海死在关庙门口,而且死因离奇。一时间竟是有大多数人相信了这个说法,而且为之宣扬。
林山海在阳春县的名声本就没有多好,再加上这番宣扬,更是直接跌到了谷底。与之一起的,还有林府上下的人和物。现在林府的人出门都有些不敢走正门,否则被人看到就是一番冷嘲热讽。
也就是在林山海死后不久,在陶然酒馆之中,众人怀着敬畏的心情向陆明心敬酒。不为别的,虽然不知道陆明心到底起了什么作用,但林山海就是死在了关庙门口。陆明心想对众人说一切都是陆明月的主意,但陆明月此刻却没有在酒馆之中。
在酒过三巡之后,众人终于再次提起了林府的事。虽说林山海离奇身亡,但林府这么多年积攒了不少的财富,不会说败就败的。
不过,见到众人有些担忧的样子,家中本是富商的杜文轩却是微笑着说道,“虽说家主的死对家族的影响可大可小,但林山海的死,对林家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这是为何?”徐慎言配合地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林山海过于能干,将林府的一切都把持在手中。虽说林福看上去也做了不少事,但其实都是靠着林山海安排,按照他的指令行事而已。
至于林府那位夫人,她所结交的圈子不过是个利益联盟,有利益,他们会对夫人千依百顺。但眼下林府来了关口,他们只会作壁上观,不会给予任何实质帮助。”杜文轩分析道。
“那林府什么时候会倒?”徐慎言问道。
“就这几天了。”杜文轩肯定地说道,“林山海死得太巧了。若他是别的死法情况或许还能好点,但偏偏他是死在关庙门口。纵使县中那些世家不信鬼神之说,但眼下这种情况,鬼神之说就是最好的武器。
照我猜测,之所以还没有对林府发难,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世家之间的利益分配还没有谈拢。毕竟林山海死得比较突然,这样的庞然大物倒了,分配利益所有拉扯也在所难免。不过,借题发挥的窗口期就这么几天,晚了就不好了。”
“你家的老爷子也是参与其中了吧?”一个酒友见杜文轩说得信誓旦旦,出声调侃道。
“这是自然,这样的事情,连县中一些常年不出现的老人都露面了。父亲他老人家自然是不能倚老卖老的。”杜文轩诚实地答道。
就像杜文轩预测的那样,林山海尸骨未寒,县中的世家就已经正式向林府发难,要求检查关庙的施工情况。面对来势汹汹的各大世家,没了林山海这个主心骨的林府只能默默接受。
然后,在有心人士的推动之下,关庙的情况被原原本本地传了出去。据说县令本来觉得是丑闻还想压制一二,但推动此事的人太多,所站的立场又很正义。县令在察觉到压制不住之后,只能选择倒戈,带头表示要惩治林府。
随着县令的改口,林府也正式进入了墙倒众人推的节奏。很多林府的特权被剥夺,每道手续都是迎来了严格的检查。一些林府掌管的资源,也是被其它的世家夺走,林府的生意瞬间受到极大的打击。
一些和林府有过合作的人,此刻纷纷是拿出一些证据要求赔偿。而此刻弱势的林府无力和这些人扯皮,只能是硬着头皮赔偿这些人。
在这种风雨欲来的气氛下,林府中一些嗅觉敏感的人纷纷开始跑路。一开始,林府当中的人还是悄悄地走,到了后面,就算是当着林福和夫人的面,这些人也敢收拾东西离开。林福想要叫人拦住,却发现手下的人看他也是目光闪烁,而没有执行他的话。
“算了吧,林福,他们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勉强把人留下来也没有用。倒不如把剩下的人都叫来,大家吃个散伙饭,也算是好聚好散。”夫人说道。
林福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尽力去通知还留下来的人。不多时,剩下的人就聚到了院子中。夫人此刻满脸的憔悴,再没有之前贵妇的气派,就像是一个丧夫的寻常女子一般。
看着院中留下的人,夫人有些无奈地说道,“想当初,我曾经对老爷说过。要对仆人们好一点,尤其是那些忠心耿耿的,可是老爷没有听进去。只觉得所有人都是钱财的奴隶,来这里的不过都是为钱而来。”
林福见状想要出言反驳,他当初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偷盗度日的小偷,那日偷到林山海所在的地方,发觉对方过得比自己还难,所以分了对方一点银钱。却不想林山海在发迹之后,将最重要的管家职位给了他,他对林山海还是真心感激的。
夫人见林福要说话,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