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晚的敲打之后，黑面具地盘上渐渐有些蠢蠢欲动的药贩头子和“分销商”们，又都老实了不少。

虽说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还是悲惨的横死？

在进一步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剥夺他们的利益之前，“少赚一点”但能保命，不失为一个更好的选择。

哥谭不缺疯子，也同样不缺识时务的人。

而且，没人可以做到一直控制哥谭的黑暗面，这是大多数哥谭人的共识。

这种被迫“守规矩”的日子，他们认为自己根本不用忍受多久。

因为就算是蝙蝠侠，也只能像压制一个强力弹簧一样，对付哥谭的阴暗面。

他根本做不到压制到底，或破坏这个弹簧，还时不时要被黑暗和疯狂凝结成的反弹，打得遍体鳞伤。

至于红头罩，他太年轻了，看起来也不够强大，不管是好人、坏人、普通人，还是蝙蝠家，没人觉得他真的能改变哥谭。

更大的可能是，他早晚会被哥谭的阴影吞没。

只有杰西卡不同，她发自内心的愿意相信并且支持红头罩。

除了盲目崇拜，以及她不知是被“同化”影响的，还是骨子里本来就有的那种，中二的追求刺激、危险、戏剧化，还有“爽度”的属性在作祟之外……

还有一点，是她认为比起蝙蝠侠，红头罩才有可能更彻底的改变哥谭的原因。

因为……

重要知识点回顾：

1zc阶级的软弱性和妥协性；力量过于单薄；脱离人民群众。

2相比于他们，那些没有财产，或者财产很少，无望依靠劳动来致富的人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反而依靠revotion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因此毫不排斥激烈的revotion。

这倒不是说，她认为杰森可以改变这里的社会属性，那个命题太大了。

只是，她觉得，“义警救不了哥谭”，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

蝙蝠侠可以拉低犯罪率，布鲁斯·韦恩能做慈善，但，要拯救哥谭，只是这样还不够。

不然的话，也许他早就把“韦恩集团”给捐掉了。

要从最底层改变哥谭，就是需要红头罩这样的人，这样的存在。

但现在最困扰杰西卡的，不是这条注定艰难的道路，毕竟她对哥谭又没什么归属感。

说到底，她最看重的还是杰森。

而近些日子，杰森的种种表现，实在有点让人担心。

“奇怪，奇怪，这真是太奇怪了。”

杰西卡摆出一个碇司令的经典姿势，双臂撑在桌上，手指交叉搭在一起，把下巴搁在上面。

这个姿势，由一个小萝莉摆出来，有种奇异的……反差萌？

起码，她对面，最近有点沉迷于“女儿养成”的黑面具，是这么觉得的。

“什么奇怪？”

“红头罩，他这几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你没感觉到吗？”

杰西卡有些焦虑地啃了啃拇指关节：“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little girl（小女孩，多指3-15岁女性儿童），you are really a little girl（你可真是个小女孩）。”

黑面具搭在桌面上的手掌微抬，用被黑色皮革包裹的指尖轻点了两下桌子，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他这个年纪的大男孩，有了金钱和权势，除了让人肾上腺飙升的战斗外，难免还会有些别的事，会让他心浮气躁。”

“？”

杰西卡缓缓眨了两下眼睛，不确定道：“你是想说，红头罩，他恋爱了？”

“恋爱？多么甜蜜的形容，天真，可爱，不切实际。”

黑面具叹息着摇了摇头：“大概就在十天前，他接了个女孩子回冰山餐厅，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女孩子？”

难道是后来跟红头罩组成“法外者”的队友，跟神奇女侠同样来自天堂岛的，阿尔忒弥斯？

杰西卡皱起了眉，打量着一副“大人的世界你不懂”表情的黑面具：“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黑面具向前倾身，眼神中泄露出一丝探究：“难道说，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是兄妹，而是……”

“我不相信你只知道这么点儿情报。”

杰西卡挑了挑眉，截住了黑面具越来越离谱的话头。

“好吧，不愧是我看中的继承人。”

黑面具重新放松下来，向后靠着椅背：“那个女孩子，是古恩太太的外孙女。”

“古恩太太？听起来有点耳熟……”

“费伊·古恩，曾经在犯罪巷开办过一所名为‘古恩太太问题男孩学校’的机构，专门收养流浪无家可归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