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轻薄的雾气，朦胧地笼罩着哥谭这座阴森而奇诡的岛屿城市。

这让它远远望去，就像是从海中探出头来，欲要择人而噬的怪兽。

而此时，大都会，卢瑟集团办公大厦的顶楼。

莱克斯·卢瑟，卢瑟集团的董事长，超人的宿敌，就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特制的含铅单向玻璃前，遥望着哥谭。

“我还是想不通，你是哪来的自信，难道你觉得，就凭一个脑袋上套着麻袋的神经病，就能够解决掉超人？”

卢瑟转身，看向桌上的电脑屏幕：“或者说，你想让我指望他，能用所谓的‘恐惧毒气’，吓死那个有着钢铁之躯的外星人？”

“你们连最基本的‘外星人抗药性实验’，都还没做过吧？”

“no,no,no,我的老朋友，你知道你为什么每次设计超人，最后都会失败吗？”

一张涂得惨白的脸几乎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他有着夸张上咧着的鲜红嘴唇。

“你太委婉了，莱克斯，对付一个外穿内裤和长斗篷的幼稚大男孩，完全不需要费事儿绕那~~~~~么大的圈子。”

“你要做的，根本不是让那些没有脑子的应声虫们看清超人的威胁，而是除去这个威胁。”

“哦？”卢瑟发出不屑的冷笑，立刻回击道：“你连个穿万圣节服装的鼠辈都对付不了，却认为随便派个阿卡姆的疯子出来，就能杀了超人？”

“他可不是什么鼠辈。”

小丑向后撤了撤，放松身体把双脚斜搭在了桌面上，暗绿的眼睛里快速闪过一抹戾气，又被强压了下去。

“我研究过你那会飞的小子，我也知道他的弱点。”

小丑向旁边伸出手，下一秒，一座绿色的龙形雕像就出现在他手上：“只要他失去了‘神力’，随便一个哥谭犯罪巷里出来的小孩子都能杀了他。”

“超人不会踏足哥谭，那里是披着黑斗篷的尖耳朵啮齿动物（蝙蝠）的地盘。”

卢瑟截断了小丑的无端妄想，把感兴趣的目光，集中在他随便扔到一边，只能看到龙尾巴的雕像上。

“如果这是我想的那个东西，你可以开个价，相信我，除了蝙蝠侠，我会是你最大方的买家。”

“噢，那当然，毕竟蝙蝠侠在我这里从来都是‘0元毁’的。”

小丑夸张地张开了双臂，还一副“真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耸了耸肩：“不过，说起来，老朋友，你就不能把律师团借我维个权什么的？”

“你知道，我不能（公开）跟罪犯扯上任何关系。”

“哦，我明白的，明白的，‘零污点’的企业家先生。”

小丑把腿撤下去，右臂搭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眼睛几乎眯成两条细缝：“但你也要清楚，莱克斯，我找到你，可不是为了随便走进一家银行就能拿到的美元。”

卢瑟也走回屏幕前坐下，把一口没动的红酒放回桌上：“所以，你是想让我派人接应那个‘稻草头’，并为他提供庇护？”

“你只需要确保他顺利抵达大都会，并且不被超人和蝙蝠侠找到就好，要关、要杀、要利用，全都随便你。”

小丑像赶苍蝇似的随便挥了挥手，根本不在乎稻草人的死活。

卢瑟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你是要用添加了氪石粉的恐惧毒气对付超人，既然用不着稻草人，你又为什么要帮他？”

“猜对了一半，但我们还是要保留些惊喜比较好，‘无辜的企业家’可不适合知道太多事。”

小丑再次靠近摄像头，两个瞳孔几乎缩到针尖大小，伸出手指，抵在血红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态。

“最后一个问题，”卢瑟有些不适稍微移开了一点视线，用余光打量着屏幕，“你做这一切，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

“hahahahaha!”

“好处！”

“why serio？”

“hahahahaha!”

屏幕瞬间黑了下去，只有小丑疯狂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卢瑟呆坐了一会儿，把桌上的红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从办公桌暗格里拿出了一部手机。

……

今晚的哥谭，就像过去许多个夜晚一样，街头巷尾，总是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案件。

而蝙蝠系的蒙面紧身衣义警们，也依然活跃在打击犯罪的第一线。

在寻找和拆除炸弹的过程中，他们还要分出精力去阻止一些，有迫切危害性的进行时案件。

小红帽则是用钩抓枪在楼宇间辗转腾挪，忙活着确认所有炸弹的位置。

当然，这并不是说，有着自己情报渠道的蝙蝠家义警，找不到企鹅人让手下安装的那些炸弹。

而是，小红帽没有明说的“特殊能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