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随便恭维我两句，我就会忘记，是谁害我落到现在这步田地的吧？”

很显然，企鹅人丝毫没有因为罪魁祸首这套捧一踩一的话术，而感到得意。

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杰西卡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附和”他道：“我明白的，明白的，batan is watchg you（蝙蝠侠正在看着你/蝙蝠侠正在把你做成表），对吧？”

心有戚戚焉jpg

“……”

被对方用“同是哥谭沦落人”的目光盯着，企鹅人忍不住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牙疼表情。

她是怎么做到，在刚砸完他场子，打完他本人，害得他损失惨重、身陷牢狱后不久，就一脸“咱们才是一国”的样子，舞到他面前的？

“听着，little gir（小女孩），也许你是有些特殊的本事，但在哥谭，不是谁拳头大，谁就能说了算的。”

“你要学会敬畏。”

“敬畏什么？”

杰西卡单手托腮，胳膊支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隔着美瞳和平光眼睛，望向语气深沉，很有大佬气势的企鹅人。

说实在的，她的眼睛已经有点儿干了。

救命，没带润眼液怎么办？

“敬畏蝙蝠侠？”

在企鹅人眼中，她眼睫微颤，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带着几分讥诮反问道：“还是敬畏小丑？”

想到这一位之前在阿卡姆直播暴打小丑的疯狂行为，自认为还算是个正常人类的企鹅人，不禁有些无语。

他决定尽快打发走这个同时招惹了小丑和蝙蝠侠，不知怎么暂时侥幸脱身，还不当回事的小疯子。

上帝说过，跟疯子待久了，会变得不幸。

（上帝：我没有。）

“好吧，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

企鹅人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不再揪着之前仓库的事不放。

反正他早晚会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来。

“那么，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需要你命令手底下的人，撤出黑面具的地盘，物归原主。”

杰西卡在企鹅人看神经病似的眼神中，慢慢说出了后半段话：“作为交换，我可以让你不越狱。”

“……？”

企鹅人：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你可以，什么？”

“让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杰西卡强忍着揉眼睛的冲动，耐心解释道，“如果你不同意这项交易，‘企鹅人越狱’的消息就很快会频繁登上头版头条。”

“也就是说，只要你被抓，我就会让你‘被越狱’，直到你被转移到阿卡姆关押。”

“那里人才又多，大家说话又好听，说不定你会更喜欢……”

杰西卡看着慢吞吞站起来的企鹅人，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他的上半身很像个不倒翁，但过长的鹰钩鼻子，和大而内陷的眼睛，让人完全不觉得他哪里可爱。

特别是他现在神色狰狞的样子，就像是那种，恐怖片马戏团里跑出的、异化的吃人鬼怪。

“你在挑衅我？”

“不不不，科波特先生，你真的是，完全误会了我的好意。”

杰西卡摘下宽大的平光眼镜，趁机捏了捏鼻梁，用无奈的口吻道：“我只是向你描述了一下，将来很有可能会实际发生的事情，仅此而已。”

“好意？”

“还，仅此而已？”

企鹅人看起来像是要活活生撕了，他面前这个狂妄的小鬼。

旁边被迫全程吃瓜的律师先生，已经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躲远点，免得溅一身血了。

但在这几乎凝固的气氛中，他又不敢随便乱动，连额头像是蜘蛛爬一样渗落的汗珠，都不敢抬手擦一下。

早知道红头罩派小红帽过来，是要谈这么笔“生意”，他早就，他最后还是会配合。

因为配合不一定能活，但不配合一定会生不如死。

要知道，那个小红帽癫起来，连小丑都打，还在哥谭全网直播。

“这要求乍一听可能有些过分，但仔细想想，其实还是相当划算的。”

杰西卡重新戴好眼镜，也站了起来，并“语重心长”道：“科波特先生，你得换个角度来考虑这桩买卖。”

企鹅人怒气值+1000。

“你只是暂时失去了原本并不属于你的地盘，而没有因此损失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且，在保释这件事上，大大降低了被人使绊子的风险。”

企鹅人怒气值+10000。

“最重要的是，你没有把像我们这样强力的帮手，推向你的有力竞争者那边。”